这一幕弥足珍贵,出於对沈曼语隐私的保护,她也无法将这一幕拍下来。
如若不然,等沈曼语清醒过来后,她将这会儿拍下的照片拿给她看,她会对自己醉酒后的撒酒疯行为悲愤欲绝。
只可惜无论她再心动,这条路也行不通。花宴秋只能用自己的眼睛,将这一幕深深刻在脑海里。
沈曼语小声喃喃道:“我去洗漱,洗漱完就睡,”
随即又扯住花宴秋的衬衫衣领,小心揪着,轻轻晃了晃:“你也跟我一起洗漱吧,洗漱完了咱们再一起睡吧。”
花宴秋一怔,第一反应就是,她都已经拒绝的这么彻底了,怎么这小混蛋还没有放弃,欺负欺负她这个“好朋友”的想法?
停顿片刻,她意识到沈曼语应该不是这个意思。想了想,试探着问道:“你不敢自己一个人睡?你怕黑吗?”
沈曼语轻轻点头,又摇了摇头。她的红唇抿的很紧,模样有几分倔强。
她站起身来,环顾四周。屋子里只开了一盏很暗的小灯,是沈曼语回来时开启的。
花宴秋进来后,一直到现在,都没有找到机会,起身去将大灯全部开完。
窗帘拉着,屋内只有这一盏小小黯淡的灯光,它置身於黑暗中,像一艘海面上被风吹雨打的小舟,摇摇欲坠,下一刻就会被海浪彻底掀翻。
但这一灯如豆,坚强而又稳定的亮着。小小的光源晕开淡淡的光圈,光圈再向外,是被它瘦小的身躯照亮的暗夜。
暗夜将它包围,它却始终不曾屈服。灯光虽然黯淡,可它终究还是照亮了周围一小片地界,赐予它们光明。
“我不怕黑,只有在晚上,她们才会看不到我。”沈曼语凑到花宴秋耳边,做贼心虚般的姿态。
目光紧张打量着四周,将自己的声音压到最低,出口的近乎是气音。
花宴秋目光顿时一凝,散乱的心思瞬间收拢,缓缓重复道:“她们?”
沈曼语点点脑袋,可她没有顺着花宴秋的思绪说下去,也没有给她,她想知道的答案。
她别开眼睛,没再与花宴秋继续对上视线,轻轻道:“花花,我困了,洗漱吧。我有点不敢一个人睡,你陪着我,好不好?”
不怕黑,但又不敢自己一个人睡。
听起来有点矛盾,可回忆起她先前所说的那些,看似玩笑话的言论,花宴秋突然生出几分明悟。
那先前的几个夜晚,或者说,她一直知道,沈曼语跟她的经纪人,和公司的同事们并不亲近,她之前是怎么自己一个人熬过来的?
她说的这些,究竟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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