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沈曼语口口声声,要和她断绝劳什子的荒诞的“好朋友”关系,花宴秋求之不得。又因为知道自己是过错方,连解释都无从开口。
但现在,从沈曼语睡醒到现在,她先是察觉出她的不适,赶忙为她拉上窗帘,又是替她端茶送水,关怀备至,伺候地好不殷勤。
谁知沈曼语还没跟她解释昨晚发生的事情,醒来后,张口说出的第一句话就是,她好凶?
花宴秋不能理解。
她的眼角耷拉下来,唇角慢慢下压,或许已经被误解到习惯了,她百口莫辩,只能道:“你再不起来,齐姐回来时就要看到了。”
沈曼语的理智逐渐回笼,短短几句话的功夫,从混淆了现实与梦境的虚幻中抽身而出。她紧紧盯了会儿花宴秋,认出了她是谁。
混沌的大脑中终於浮现出一点点理智,理智扎根生长,伸长的枝桠扒住大脑。
她一时半会,还没有想起自己昨晚醉酒后,疯狂撒酒疯,做下多少天怒人怨的事情。
脑海中残留的一点记忆,还停留在昨晚刚回来的时候。
她心心念念等着花宴秋提着大包小包,带着在各家餐厅带走的战利品归来,履行她的承诺,不能辜负她这么多天的等待。
脑海里只剩下这一个念头来回盘旋,驱散了所有对违和的地方的感知。
对小龙虾的渴望大过一切,因此,沈曼语想都没想,眼睛一亮,第一时间急切追问道:“我的变态辣小龙虾呢?”
花宴秋抱着她的手臂僵住,整个身体也像一座被冰封的石塑。
身体的感觉极寒极冷,但身体内部有座火山酝酿喷发,炽热的温度几乎要熔化她的五脏六腑,热气炙烤她的心脏。
冰火两重天的折磨,让花宴秋想生气,又像是迎头被浇来一盆冰水,什么情绪都被冻住,心态彻底佛了。
沈曼语这狗东西,不关心她给自己造成的严重心理创伤也就罢了。
这种时候,不想着怎么和她好好讨论起负责与被负责的关系,为自己昨晚做下的恶事做出解释。
——哪怕只是敷衍也好。
谁知道,她居然还惦记着她那该死的变态辣小龙虾?!
花宴秋彻底冷了脸,她陡然一松手,沈曼语猝不及防,脑袋重重砸进柔软的枕头里。
“变态辣小龙虾?”花宴秋冷笑:“进狗肚子里了!”
沈曼语被砸的天旋地转,花宴秋虽然气得直接松手,但也注意了力道和角度。柔软的枕头起到很好的缓冲作用,卸掉了大部分重力带来的坠势。
尽管如此,突然的失重使得沈曼语大脑一阵晕眩,简而言之,就是完全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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