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部隐隐作痛,沈曼语是成年人了,又不是少不经事的孩子,脑海中的想法,瞬间不受控制地往暧昧的黑暗深渊里滑去。
她身上的衣服完好无损,衣衫未褪,在被子里窝了一夜,折腾出很明显的褶皱。
可这并不代表,昨晚就一定没有发生过什么。万一花宴秋真是个讲究人,在那种情况下还不忘帮她洗涮好,用衣服包起来……
沈曼语无法接受如此悲痛的事实。
“我、我们……”她慌乱抬眼,勾人的媚意被惊慌失措替代,只剩下满眼的惊恐可怜。
后来的话莫名说不出来,后半截明明就在嘴边,她像是不想知道那个自己认知中已经既定的结果,又像还含着一点点希冀。
她抽噎了下,重重喘了两口粗气,手指紧紧攥着身上的被子,白皙如玉的指节用力到近乎透明:“我们真的发生了什么吗?”
这句话甚至夹带了无法控制的哽咽。
花宴秋紧紧抿唇,沈曼语醒来后可能会有的态度,她夜里已经揣摩设想过千百次,现在这样的,也不出她所料。
但她还是被沈曼语这样排斥的态度刺痛了。虽然本来就不是她的错,她还全程都在制止沈曼语不理智的行动。
只是此时她的态度,她的怀疑,都像尖刀刺进花宴秋心口。她对她的不信任,比之齐姐对她的怀疑,更让花宴秋难受。
“没有。”她眸色有些黯淡,她能感觉出沈曼语的惶恐不安,因此虽然自己心里也不好受,却没有一直吊着她。
花宴秋清清楚楚道:“什么都没发生。”
沈曼语焦躁浮动的一颗心,瞬间被平复下来。
她不是不相信花宴秋的人品,虽然接触只有短短数日,也能从诸多小细节处发现她的体贴和克制。
只是这件事给她造成的震动太大,过往的心理阴影冲冲没有消散,加上这次的影响,她难免生出不安的想法。
“我.....”
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可看花宴秋这幅表情和模样,自己反倒生出些愧疚心,她紧紧捏着被子,小心翼翼问道:“是我做错了什么吗?”
花宴秋没有离她太近,见她如此模样,蹲下身子,轻声安抚道:“你没有做错,放心吧。”
她顿了顿,想问她,昨天去见了齐情妆,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不愉快的争吵,她的那些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但话到口边,终究还是咽了下来。
她不是喜欢猜来猜去的性子,唯独在对沈曼语的任何事儿上,小心翼翼对待,生怕因为自己的一时疏忽,对她造成哪怕一点的伤害。
她越是这样说,沈曼语就越是不安。绞尽脑汁回想昨夜发生的一切,竭力试图从晕眩的色彩碎片中,寻觅后来发生了什么事情。
只是这种事情不受人为的控制,她越是想要想起,就越是无法想起。
脑袋隐隐作痛,胀痛和酸涩感刺激得大脑一跳一跳,鼓着疼,沈曼语不禁深深拧眉,额角渗出一层薄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