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曼语想到这儿,简直如遭雷劈!

她可是一个再真实不过的,恐同的女人!

她的失神只有短暂一瞬,花宴秋一直注意着她,当然不会错过这个时机。

美人时而懊恼后悔,时而轻轻蹙眉,不知想到了什么不可明言的东西,面上的红意灼灼其华。

眉间不经意勾勒出的一点媚态,在这种模样下更加动人心弦。

她顺着沈曼语的视线,落到自己未合紧的领口上,瞬间了然。

花宴秋眉梢轻扬,白皙如玉的指节搭在自己的衣领边缘,轻轻捏着,揶揄道:“想看?需要我拉开的更多一些吗?”

她自然是玩笑的语气,沈曼语像被猛然踩到尾巴的小猫崽,如果她身上有毛,此时肯定已经全部炸开。

“谁想看......”话说了一半,她又觉得这样的语气岂不是自己认输了,五官拧到一起,她语气硬生生扭转了一个大圈,神情变换不定,最后定格在悲壮上。

她悲痛欲绝,破罐子破摔道:“来啊!大家都是女人,你有的我也都有。只要你不害臊,我有什么不敢看的!”

口是心非,傲娇嘴硬,这副模样,不就是跟小猫崽一模一样吗?

花宴秋没有养过宠物,此时也感受到了逗宠物的快乐。

她知道沈曼语这话是在暗戳戳cue她,她半点也不害臊,坦坦荡荡捏着衣领,故意放慢了动作。

同时还不忘对沈曼语轻笑道:“既然想看,那就如你所愿,我拉开了哦~”

沈曼语大脑随着心跳的节律,一跳一跳鼓胀着。过度的紧张让她不由自主屏住呼吸,大脑因片刻的缺氧,产生轻微窒息感。

时间在她眼中无限拉慢,往日分秒的转动,如今却像把一秒拉长到了数十分锺。

她眼睁睁看着花宴秋说到做到,美的毫无瑕疵的手指捏住戏服衣领的边缘,轻轻往外拉开。

沈曼语大脑一片空白,外界的一切动静都离她远去。她的全部视线里,只剩下花宴秋清晰的骨节,和那一点一点,在她面前逐渐展开的风景。

她心底有个小人在大声嘶吼,拚命叫着求饶,痛哭流涕,撕心裂肺大喊道:我怂了,我怂了!

我真的认怂了!师傅,快收了你的神通吧!俺老孙以后什么都听您的!

您说什么就是什么,以后您让我往东,我绝不敢往西!师傅,您就饶了我吧!

可嘴唇却像是被胶水死死黏住,她摇摇欲坠的自尊心,在最后一丝理智的加持下,绝望又坚定的,不肯先一步对花宴秋服输。

明明是她先挑起来的,她怎么可能打自己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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