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口的空洞不断蔓延,迫切需要用什么东西在填补。不再是这样浅浅地、一触即逝,无法让人得到满足的触碰,需要用更具体,也更充实的感觉来弥补。
沈曼语指尖刚点下去,花宴秋终於忍不住,身子半转,同时手掌翻转向后。
沈曼语被她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本就打算写完收手,这下子收的更快。可她的反应再快,终究还是比花宴秋反应慢上半步。
沈曼语收手的同时,身子也本能想往后撤,可随即,看到齐姐和粉丝们都跟着疑惑望了过来,她又赶紧制住自己过於明显的动作。
一来一回间,她身形轻轻晃了晃,好在及时稳住了,没让自己表现的太过异常。
说时冲那时快,正是有这么一个岔子,花宴秋身体完全侧了过来,借着自己身体遮挡了其他人的视线,她手部的动作快速隐蔽,稳稳抓住沈曼语的手。
沈曼语身躯轻轻一颤,进退不得,花宴秋的手像只烧红的烙铁,牢牢箍住她的手腕。
明明潜意识明白,人的体温不会高到如此程度,否则花宴秋现在应该早已躺进icu,而不是还有闲心思在这儿好好逗她。
可不知为何,就是觉得相贴的肌肤灼热滚烫,仿佛连周围的空气也能跟着烧起来。
──她又选择性无视了,是自己先挑起来的事情。无论后果如何,都是她自作自受。
她抬着眸子,慌张失措注视着花宴秋,明亮的眸子小鹿般清澈无辜,好似真是个天真不经事的孩童,花宴秋则是心思不轨、欺负她的那个混帐。
花宴秋心头那股无名火,在与沈曼语对上视线的瞬间烟消云散。就算她还气着,一见到沈曼语这样可怜巴巴的模样,气立刻就消了。
她好像有点明白,为何齐姐总是恨铁不成钢的跟她说那句,她怎么总是这么不争气。
她怎么这么不争气?
花宴秋也在想。她应该好好教训教训这个满肚子坏水的小混蛋,熊孩子一天不打上房揭瓦,胆子比天还大。
这可是人来人往的大商场,密密麻麻的人群,无数道眼睛来回巡视,甚至她现在都无法确定,除了面前这两个粉丝外,会不会还有其他人发现了她们的身份。
结果沈曼语还在这儿搞怪,当着齐姐面前,在这位冷面阎罗王的眼皮子底下疯狂作妖,踩在她的底线上跳华尔兹。
浪到起飞,她就真不怕翻车吗?
花宴秋转念一想,又明白过来,在齐姐眼里,她们二人一个巴掌拍不响,一个人搞事情,俩人一块连坐就是。
躺枪就躺枪,误伤就误伤,反正对於她们二人犯下的这些混帐事来说,谁都称不上全然无辜。
难怪沈曼语如此有恃无恐……反正花宴秋也逃不过,总会被她拉下水,大家一起共沉沦呗。
花宴秋想明白了这些,握着沈曼语的手腕一紧,气得差点直接笑出来。
可迎着沈曼语求饶的眼神,她又发觉自己确实没出息的紧。
就算很气,气到想给沈曼语按进怀里打臀部。却还一直小心观察沈曼语的神情,生怕她因两人过於亲密的肢体接触产生半点不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