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沈曼语一次又一次打破了她们的认知,从开始到现在,齐姐对她的态度几番变换,乃至如今,连她自己都一再陷入纠结。

最重要的一点就在於,既然沈曼语的恐同是真的,她的所言所行也不是作假。在清楚花宴秋的性向后,行事更是收敛了许多。

花宴秋对她的几次帮助,也不上她自己主动提出的利用。她清楚花宴秋的性向,花宴秋对她的想法,只要是长眼睛的人都能看得出来。

如果她真的只想利用花宴秋,自然应该在当下尽可能与花宴秋尽快确定关系。

只要她能摆平花宴秋,花宴秋一意孤行,她这个经纪人也无法真的影响她的抉择。

可这些都没有。

她的排斥,她的为难,她的挣扎,齐姐都看在眼里。到目前为止,她没有在任何对方,做出伤害花宴秋的举动。

齐姐忍不住按了按眉心,只觉得十分心累。

她明明只是个经纪人而已,又不是花宴秋的亲娘啊,为什么要让她来承受这种事情!

助理们对花宴秋的性子十分了解,她的东西都摆放地十分妥当。

花宴秋没有什么需要整理的地方,就只拿了剧本,在大厅的沙发里坐下,没着急回自己房间。

沈曼语跟花宴秋的助理称不上熟悉,她们也不好乱动她的东西,因此,她的东西被妥帖收在一起,由沈曼语自己亲自整理。

原主的行李箱沈曼语早就看过,里面的东西她很熟悉。

只是她电动牙刷的收纳盒在颠簸中,滚到了行李箱的最底下,这是必用物件,她不得不将里面的东西全部取出,这才摸到最底下的物件。

可手指在捏住收纳盒的同时,沈曼语的指尖从旁边不经意触过,突然感受到一种凹凸不平的触感。

好像不是行李箱的外壳,或者什么装饰的模样。

她的动作不禁一顿,重新在行李箱内侧摸索半天,终於找到一个十分隐蔽的小夹层,从里面掏出一个带密码锁的笔记本。

是原主的日记吗?

沈曼语挥开身旁的杂物,跪坐在地上,仔细打量了一圈手中的笔记本。

封皮是纯黑色,没有任何花里胡哨的装饰图案。笔记本看上去很崭新,似乎刚买来不久,没有多少使用痕迹。从侧面来看,好像写过的纸张没有几页。

沈曼语抱着密码本,沉默片刻,原本准备将密码本放在一旁,仔细收好。在将本子放到地上的瞬间,她想了想,还是重新将密码本拿了起来。

她无意窥探原主的隐私,可最近发生的事情一桩接着一桩,处处都是疑点。

手机被原主清理过,空荡荡的找不到任何痕迹。她身为一个外来者,也不可能主动询问莫城,他们过去是否认识。

万一莫城跟她从前真有交集,认出她不是原主,会发生什么样的后果,沈曼语也不清楚。

但她冥冥之中总有种预感,那样的后果,一定是她无法承受的结果。

而这一切的答案,原主的不为人知的过去,或许,就藏在这个小小的本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