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能被遗忘的事情,应当......都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吧?

齐姐想到这儿,不禁看了眼时间。经过这一番折腾,这会儿已经快11点了。她明日还要早起,像个勤勤恳恳恪尽职守的贴身老妈子一样,随这俩熊孩子去片场拍戏。

她心累至极,眼见两人都已乖乖回到房间,她也关灭厅内的灯,转身回去了。

沈曼语一关好门,就在方才的位置重新蹲坐下来。她甚至来不及带着密码本舒舒服服坐到椅子上,直接席地而坐。

夏日闷热,可空调的温度开的很低,地板触到小腿的肌肤,刺骨的凉意激起一片鸡皮疙瘩。

沈曼语无暇顾及这些,她抱着密码本,呼吸不知何时悄然屏紧,她转动滚轮,输入莫城的生日。

哢哒一声轻响,这次,密码本总算被顺利打开了。

沈曼语先是不自觉松了口气,慢慢将胸口这股憋了很久的闷气吐出。与此同时,大脑飞速转动起来,不由开始揣测,原主的日记本,为何密码会是莫城的生日?

或者说,是苏夫人的生日?

不知为何,她心情不但没有放松,反而更为沉凝。突然又冒出一点十分莫名,但更为笃定的预感。

这个日记本中的内容,应该未必可以给她想要的答案。

她按捺下自己焦急的思绪,缓缓翻开日记本。

日记本的第一页,没有日期,原主只写下简简单单的一句话:【我什么都做不好,我总是让他们失望失望,再失望。】

一整页纸里,大半都是空白,只有这句话,占据中间很小一片面积。

话中没有具体的称呼,看不出所谓的“他们”究竟代指的是谁。但沈曼语想,如果原主有家人的话,那这句话中的他们,应该指的就是她的家人们吧。

原主的字迹本来很隽秀,由字观人,她的性格应该也是比较内敛细腻的那种女孩。

可这句话中,她用的力道极大。笔尖深深刺进纸张内,连带着划破下面好几页纸。

字迹是颤抖地,慌乱地,还有被泪水晕开的水痕。似乎在写下这句话的时候,她的情绪波动极大,心绪异常紊乱。

她的深切的绝望,让沈曼语情不自禁回想起,每次见到镜子中的原主时,她面上无论如何也掩饰不住的哀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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