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办?

反正在齐姐眼中,一个巴掌拍不响,要不,干脆将这口黑锅,继续扣到花宴秋脑袋上?

想到这儿,沈曼语突然有点心虚。

自从来到这个世界以后,她给花宴秋的黑锅实在太多,多到现在一想到这种事情,沈曼语心底就对自己产生了深深的自我唾弃,并对花宴秋生出真切的怜悯同情。

她仅存的那点良心隐隐作痛,这条路走不通,沈曼语神情复杂地瞥了眼房门处,跟着叹了口气。

房门外有齐姐,还有花宴秋。齐姐一大早起来迎接一道晴天霹雳,肯定是被炸懵了,等她反应过来,率先迎接狂风暴雨的必然是花宴秋。

齐姐过来找她之前,想来花宴秋已经被骂了个狗血喷头。她还有现在这点时间可以深呼吸,做好心理准备,但这次的热搜连花宴秋也不可能想到,完全毫无防备。

果然,幸福感都是要对比出来的。沈曼语和花宴秋两个难兄难弟,大哥不笑二哥,谁也不说谁。

只是一将花宴秋的凄惨遭遇和自己作对比,沈曼语明显察觉出自己实在不够善良。

不然想到这滑稽的场面,第一反应居然是幸灾乐祸,还有没有亲眼见到齐姐训斥花宴秋那一幕的遗憾惋惜呢?

花宴秋实锤了,是一个大写的惨字,凄凄惨惨戚戚,惨到沈曼语不忍心再给齐姐炽热的怒火,再添上一把柴火了。

那还能怎么办呢?沈曼语十分苦恼,她过去是个孤儿,实在没有多少跟长辈相处的经验,更不知道这种情况应该如何应对。

想到电话还通着,她不禁问莫城道:“莫哥,你不是对齐姐很了解吗,我和花花现在做错了事儿,你说我怎么做,才能让她不生气呢?”

“现在知道问我的意见了?”纯纯工具人·莫城阴阳怪气道:“这不是刚刚那会儿,还想把我扔出去,替你背这个黑锅的时候了?”

刚刚出口的话这就被打脸了,沈曼瞬间语感觉自己脸颊隐隐作痛。她在心中暗想,果然啊,做人还是要善良,给别人留一线余地。

——她应该问完解决办法,再甩锅给莫城的!

她想得很理直气壮,整颗心都黑透了的人,哪会儿因为这点挫折就怀疑起自己的行事风格来。

可目前后悔也晚了,她有求於人,自觉能屈能伸,低声下气道:“莫哥,你快告诉我吧。”

“齐姐这会儿都快气死了,她又是那么要强的女人,生气伤身,伤人伤己,为了我们两个小混蛋,根本不值得她这样为难自己的身体。你也不想眼睁睁看着她,自己将自己气出病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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