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掰着手指,有条不紊一一数过去: “还得提前跟家里人妥当,争取到他们的认可同意。就算肯定要挨一顿排头,齐姐这道关我们也得过。”
“上次咱们已经做错了事情,这次再瞒着她,太伤人了,辜负了齐姐对咱们的一片真心。到时候齐姐要打要骂,咱们就乖乖受着。”
“公司那边的沟通也少不了,这不算是件小事,得让他们提前做好准备。届时万一出现什么意外,事情提前曝光,他们也不至於被打一个措手不及。”
花宴秋是个冷静理智的人,现在心绪过於震荡,才会情不自禁脱口而出这样一句话。就算没有沈曼语的安慰,她冷静过后,也知道怎样才是最能对她们好的结果。
现在的一时忍耐,不代表她们看重事业超过更看重彼此。事实完全相反,正因为对彼此的太过看重,才会不想因为这件事情,对对方造成一点伤害。
两个理智的人在一起就有这样的好处,不用费心解释这些事情,她们都不会误解对方的意思。
花宴秋看了眼时间,终於不舍地松开她,改为抓住她的手腕。
她捡起地上装药的袋子,拍去上面的灰尘:“时间不早了,咱们赶紧回去吧,明天还要早点起来,去参加苏夫人的宴会呢。”
花宴秋的家其实离苏家很近,就在同一个别墅群内。不然她年少的时候,也不至於经常去找苏雅玉串门子,还一直跟她相爱相杀斗了这么多年。
两方直线距离可能不超过两百米,站在她们家阳台上,就能隐约看到苏家的位置。
第一次带沈曼语进自己家,花宴秋的心情其实也非常紧张。
她打开大门,拉着沈曼语,三步并两步往里走。一边走,一边跟她说:“家里只有我一个人住,我爸爸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自那之后,我妈妈就没再回来这里了。”
沈曼语头一次听花宴秋说起自己的身世,圈内人一直揣测花宴秋背景深厚,但花宴秋从未对外提过她的父母是谁。
只是她没想到,花宴秋的父亲居然已经去世了。她妈妈在爸爸去世之后,可能是怕触景生情,不肯再回来这里,放任花宴秋独自一人在这里生活。
她的父亲既然很早就已去世,想来那时候花宴秋年龄也还小,她妈妈不在,她只能一个人孤零零地生活在这座空寂冷清的大宅子里。
失去了爸爸,连妈妈也见不到面。沈曼语只要想想,小小的花宴秋形单影只孤独可怜的画面,心口的疼痛就一阵阵袭来。
她用力回握住花宴秋的手,花宴秋刚打开大厅里的灯,尚未转身,沈曼语就已经从后面紧紧拥抱住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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