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宴秋只摸到了冰凉的门锁,她啧了一声,对着空荡荡的门道:“晚安,曼曼。”
门后面,沈曼语捂着自己剧烈跳动的心脏,不敢相信,自己刚才居然那样大胆。
门锁稍微下压了一点弧度,似乎花宴秋想开门,但手碰到门把手,怕自己违背沈曼语意愿的举动,冒犯到她,就又收了回去。
她听着花宴秋的又一声晚安,然后是短暂的平静,似乎花宴秋隔着门,静静描摹着门内的她的模样。
沈曼语紧张到有点窒息,仿佛花宴秋的视线真能穿透门扉的阻隔,准确无误的落在她的身上。
她手下就是自己的胸口,心跳的速度太快了,在寂静的房间内撞出一片闷响,她能够清楚听见自己心跳的动静。
直到又等了片刻,花宴秋轻微的脚步声逐渐远离,沈曼语才微不可查的吐出口气,从门边移开。
洗漱完毕后,沈曼语躺在床上昏昏欲睡,脑海里全都是花宴秋的身影,她唇角浅浅的笑,她皱着眉的无奈,她拧眉生气的模样。生气又强忍怒意,心平气和跟她说话的场景。
各种生动的表情和画面,跟电影一样不断在沈曼语脑袋重播上映。
沈曼语的睡意反而被搅浑了。只要一想到今天两人对彼此的告白,后知后觉感觉到血液加速,精神亢奋。再这样想下去的话,恐怕她今天晚上都别睡了。
这可不行,明天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做呢。沈曼语竭力将花宴秋的身影甩出脑海,顺着思考起有关苏家的一些问题。
她得告诉苏夫人真相,她全程围观了她和原主母女之间如此深厚的爱。她根本不可能心安理得的借着原主的身份,做着霸占她母亲的行径。
明天是苏夫人的生日宴会,肯定不是一个合适的时机。她不能在这样一个欢乐的日子里,让苏夫人为逝去的女儿伤心垂泪。
可除此之外,什么时候才算适合?行程赶得紧,明天晚上她们就要提前回剧组。
苏家的宴会,想来过程会很繁琐,身为主人家的苏夫人未必能及早脱身。从时间上看,好像不足以她单独将人叫出来,好好跟她说完这件事情。
如此严肃的事情,必须要以一个认真郑重的态度来面对。如果不能当面倾诉,只在微博或电话里说的话,又显得自己不够上心。
这些混乱的思绪在沈曼语大脑内来回激荡,成功达成了她想驱逐出花宴秋的身影的目的。
她想着这些事情,想了许久。一直到身体的生物锺再也支撑不住,困意不断涌上脑袋,她这才慢慢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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