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听见任何脚步声,一睁眼却看见她宛如神兵天降般,出现在自己面前。

沈曼语惊讶道:“花花,你怎么来了?你什么时候来的?”

“你们聊了好久,苏雅玉她们也来了,你们还没结束,我就顺便过来看一下。”

她看了眼紧闭的房门,忍不住摸了摸沈曼语的脸颊,担忧道:“你的心情好像有点难过,怎么了?因为不想回家,跟苏阿姨吵架了吗?”

沈曼语蹭了蹭她的手指,轻轻横她一眼:“怎么可能嘛,她那么温柔的人,吵也吵不起来的吧。”

花宴秋搂住她,轻轻在她眼角啄了一下,心疼道:“这么嘴硬干什么,明明眼睛都红了。”

沈曼语将脸埋进她的颈窝里,嗅着她发丝的淡淡清香,不吭声了。

她是有点难过,就好像自己从来没有拥有过亲情,所以究竟这种东西有与没有,有什么区别,又是什么滋味,她以前从来没有在意过。

但她完完整整见证了原主和她家人之间真挚的感情,这其中蕴含着的深重的关爱,家人间对彼此的体贴尊重,毫无私心的关怀,可能是世间最纯粹的美妙东西。

於是在这个过程中,她恍然间发现,自己的人生似乎真的缺了一角。这种先天性的东西,虚无缥缈的情感,是她再怎么努力,也永远奢求不了的东西。

她弥补不了自己的缺憾,这种缺失掺杂进她的灵魂,她永远也寻不到东西来弥补。

就在这一刻里,她突然对原主生出了一点羡慕。

沈曼语不自觉搂紧了花宴秋,花宴秋知道她惯来嘴硬,看破不说破,像是安慰一只正因主人扣罐头威胁的难过的猫咪,轻轻抚摸她的后背。

沈曼语安稳趴了一会儿,感觉越来越不对,背上的手逐渐往上,很快移到了她的脖颈。

花宴秋轻轻捏着她之前用遮瑕遮住的红印,那些地方本就稍微泛红,有点微疼。她一触碰,瞬间泛起一阵火辣辣的疼意。

沈曼语忍了又忍,眼看她的手又爬到自己侧脸,再也忍耐不住,恶从胆边生,猛地一扬脑袋。脑瓜子从下而上,给她来了记头槌。

一声沉闷的碰撞声,还有两声控制不住的闷哼。沈曼语失了神智,冲动的举动造成的结果,就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搞了个两败俱伤。

她捂着嗡嗡响的脑瓜子,眼前甚至冒出金星,气急败坏道:“花宴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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