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皇大笑起身,拍着魏昭的肩膀说:“皇儿有心了。”然而端起酒杯却只抿了一小口。
众人只以为陛下抱恙,不宜多饮。可即便不是,大概也没人敢说什么。
一点小风波,很快便被遮掩过去,继续欢歌艳舞。
不久,女皇便以身体不适离席,特意叮嘱百官继续,好像无人察觉不妥,百官放得更开了,然而这次却可能揣测错了圣意。
宴席之上,觥筹交错,看似热闹祥和,实则暗流涌动。
季清隐隐觉得女皇与上次见面时有些不同,却不知具体哪里发生了变化,思考间倒是嘴巴没停下,本以为昭阳宫的厨子就已经够绝了,没想到御膳房就是御膳房,还能够绝上加绝。
季清一脸凝重地吃着御膳的样子,把在殿尾侍候偷偷观察的御厨吓得胆战心惊,还以为今日做的御膳不合大人的口味。
一旁的太女殿下倒是习以为常,还十分体恤地为臣下夹菜。
直到季清的小肚子肉眼可见地鼓起来,魏昭才停下投喂,将贴身带的绣帕递给她抆嘴角,然后拉着季清的手离开了宴席。
明眼人都看出了太女殿下对季家的重视。
连唯二尊贵的太女殿下和本次宴会的功臣都离开后,宴会的热度一下子降到冰点,百官这才收起虚假的笑容,陆陆续续地离席。
坐在角落里的魏舒在看到魏昭和季清离席之后,就默默起身跟上,一直跟到御花园。
今日宫中设宴,宫人多在前殿,御花园宫人稀少。当看到落单独自坐在秋千上的季清时,魏舒再也忍不住,上前拉住季清的手腕:“清儿,跟我走。”
季清在宴上吃咸了,想多喝几杯茶水时,就被怕她晚上睡不安稳的魏昭拉走了,走到御花园,把她留在秋千处,为她寻清水去了。
结果刚坐到秋千上,就被突然冒出来的魏舒拉住了腕子,季清受惊不安地甩开,并不想跟魏舒走:“不知殿下误会了什么,既然已经开府,天色渐晚,还是早些出宫吧。”
明明季清也没说什么重话,可魏舒却流露出受伤的眼神,近乎哀求地看着季清说:“你离开都城后,我怎么都联系不上你,给你寄信也不回,宫外情况混杂,我担心你。”
季清不为所动:“宫外情况混杂,不正是殿下的手笔吗?”
魏舒还以为她是因为之前的事情在赌气,深吸一口气耐心地哄道:“清儿,我不娶夫了好不好?我后悔了,我真的后悔了,我不想失去你……我们冷静地谈一谈好吗?”
魏舒眼眸憋得通红,却小心翼翼地伸出手,试探去牵季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