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白应了声,依依不舍的放下数位笔,接过桑晚递过来的换洗衣物:“那学姐,我先去洗澡啦。”

“嗯。”

房间内又恢复了安静,桑晚揉了揉疲惫的太阳穴,目光落在还没关的电脑上,她坐在椅子上,拿起那支数位笔,笔身还残留余温。

月白洗完澡出来,发现电脑已经关了。

“上了一周课了,上床休息吧。”桑晚体贴道。

灯被关了一边。桑晚和月白并肩平躺在床上。

“学姐想聊什么。”月白不会找话题,被动的想等桑晚先开口,可偏偏对方一直静默着。

“聊聊你的小时候?”桑晚想了想道,自己的童年因父亲这段时间做的事而被蒙上一层阴影,她想听一听月白的童年是什么样的。

可……

月白瞳孔狠狠一缩,她猛的闭上眼,再次挣开时,嘴角扯出一抹苦笑。

“你怎么了?”桑晚侧过头,瞧见月白眼底浮现的淡淡伤感,意识到是提及到了对方的伤心处,连忙转移花话题:“上了一周课累不累?”

“我的童年算不得开心。”月白摇摇头,她张了张嘴,回答起桑晚一开始的问题:“我的童年是在一声声的‘野种’中度过的。”

桑晚抬起准备安慰月白的手臂一僵。

“我的父母在我很小的时候就离世了。”月白继续道,她侧过脸面对着桑晚,看着对方难以置信的面容,她笑了笑:“我从小和姐姐一起长大的,也是姐姐一点点把我拉扯大的。在我上幼儿园的时候还好,直到后来慢慢大了,周围有同学发现我无父无母后,便一口一个‘野种’的叫。”

月白说的简单,可桑晚听的心都揪了起来。

“不是的。”她弱弱的安慰月白。

后者不在意的继续道:“没关系,都过去了。直到初中的一次偶然机会,我发现画画能让我心情放松,於是,我将空闲时间都留给了绘画。”

“渐渐的长大了,也就不把这些放心上了。可以说,绘画贯穿了我前十八年。”月白轻笑一声,用力甩了甩头:“都过去了,都过去了。”

“小白。”桑晚心一阵阵的绞痛,胸腔被震的发麻,心口堵住了般:“对不起。”我不应该提这个话题。

怎么可能不放在心上,若是不放在心上,在初时提到,为何会有那么浓重的情绪波动。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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