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白听的心疼,她明白为什么学姐没有安全感了,母亲在她年幼时卧床,父亲更是不管她。一个人孤立无援,又怎么会有安全感。

“学姐,你还有我。”月白怜惜走到桑晚面前抱住她,“我永远在你身边。”

桑晚扯了扯唇角,从鼻腔中挤出细小的声音。

若是她在年幼时就遇到月白,会不会就不会那么难过了,会不会能开心许多。

桑晚第一次贪心的想要独占一样东西。她想让月白只属於她一个人,完完全全是她一个人的。

“打车回去吧。”桑晚开口,“我有点困了,想回去睡觉了。”

“好。”月白轻声应着。

回到教师公寓,桑晚简单的冲了个澡,换上睡衣躺在了床上。

“你不午休吗?”桑晚问。

“我也去洗个澡,学姐先休息。”月白臂弯挂着睡衣睡裤。

卧室内,窗帘被拉上,灯被关上。桑晚睁着眼静静的注视着天花板。

迷迷糊糊中,意识消散。

她梦到了很多东西,有妈妈还在时,一家四口其乐融融的景象;也有母亲卧床不起后,她日渐偏执扭曲的性格;还有知道父亲结婚后的愤怒和悲伤……

直到最后,她梦到月白不知从哪知道了她小时候的事情,和那群站在她对立面的人一起,共同指责她的冷血残酷。

她茫然的想要解释,月白却不给她机会,她想要去碰她,却被对方嫌弃的躲开。

场景转变……

狂风暴雨中,狂乱的雨水清洒在她的身上,亮起的手机屏幕上挂满了水珠,凝聚满了,顺着边缘滴落。

她手忙脚乱的抆拭上面的水珠,可怎么也抆不完,不过呼吸间,屏幕再一次挂满液体,就如同她额角不断滑下雨水,挂落之际,不知混杂了多少泪液。

骄傲如她,这一刻亦是狼狈不堪。她苦苦的等待月白的回信。

她竟然使用这种卑劣的手法去求得月白相信她。

手机那头,长久没有消息传来,她自嘲的仰起头,迎着漫天的雨水。

分不清是心疼还是哪里疼,她浑身都在抽搐。

你看啊,桑晚,你究竟是有多卑贱,才回用这种方法求人相信你。

一个小时,两个小时……雨停了又下,断断续续。她低垂着头,双目浸湿。

今年的雨水格外多。头顶不知何时出现了一把伞,她满怀期待的抬起头,在看到来人时,眼底仅存的光熄灭了。

模糊的身形安静的撑着伞,看不清是谁,但桑晚确定,那人不是月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