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被荼蘼越挽越紧,而荼蘼也害怕得快挂在她身上了。

在弱小面前,人的保护欲总能被轻易激发,顾诗韵道:“先生,我们不是陪酒的,这里是公开场合,请你自重。”

谁知这话逗笑了老大,而其余手下也都跟着附和笑起来,很是猖狂。

那老大又指着顾诗韵道:“她说她不是陪酒的,她说她不是陪酒的,哈哈哈哈。”

那老大一挥手,几名手下便将俩人团团围住。

一手下呵道:“出去打听打听我们老大是谁,在这个地方,就没人敢不听我们老大的,我们老大请你们喝酒,那是给你们面子,你们可别给脸不要脸!”

那老大也笑够了,劝道:“诶,别那么粗鲁,对待美女温柔一点,要怜香惜玉懂不懂?”

“是是是,老大说的是。”

那老大将两瓶酒往俩人推了推,“美女,喝几杯呗,要是把哥哥我陪好了,你们想要什么都可以。”

那老大自认为帅气地向俩人挤眼道:“就是要哥哥的命,哥哥都愿意给。”

一脸油腻,再做这个动作,实在让人犯恶心。

一直没说话的荼蘼怯怯道:“真的...什么都可以吗?”

见荼蘼松口,那老大高兴坏了,看来还是个学生妹呀,这么好骗,他拍着胸脯道:“当然,哥哥我说话算话。”

顾诗韵皱起了眉,正要发作,荼蘼却按住了她的手。

“哥哥可要说话算话哦,别我喝了酒,你就反悔了。”

正巧吧内换了音乐,那老大听得清清楚楚,那声音酥得呀,他的魂儿都快没了,喘起来一定很好听。

那老大道:“你就放心,那么多人看着,哥哥我绝不反悔!”

荼蘼拿起桌上的酒,仰头就喝。

恍惚间,顾诗韵好像看到了曾经的自己,失去一切的那种无力感,以及贺溪带给她的屈辱,都让她体会到了什么叫做绝望。

仇恨的火焰在顾诗韵心中烧得越来越旺,对贺溪的恨意也深刻了一分。

荼蘼感受到了顾诗韵的异样,看来她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她拿着瓶子一甩,酒顺着瓶口,全洒在了那老大与手下的身上,或脸上。

荼蘼慌忙道:“哥哥,我不是故意的。”

一手下斥道:“你找死!”

那老大示意手下退下,他将脸上的酒抹去,麦芽的香气在鼻尖弥漫,又嗅了嗅手上的酒香,似是想试图嗅到那该有的女儿香,他坏笑道:“嘿嘿,有意思,有意思。”

顾诗韵似乎明白了荼蘼想要做什么,她拿起桌上的酒,朝那老大道:“我也敬大哥一杯。”

这可把他乐坏了,一下就联想到待会儿那左搂右抱的画面,“好好好,我也喝,我也喝。”

手中的酒刚凑到唇边,手背便被荼蘼点了一下,顾诗韵知道时机到了,拿着酒洒向他们,同时,荼蘼也用酒瓶砸向了那老大。

“啪——”

酒瓶应声而碎,顾诗韵又拿起桌上的酒砸向他们,他们本想反击,可酒瓶砸在身上或头上,疼得他们只顾得上躲闪。

趁他们躲闪的工夫,她拉着荼蘼就往外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