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晴又羞又恼,是再度低下头来。
荼蘼枕着手臂,姿态慵懒,又是一声轻唤,“巧晴~”
巧晴不是没有听过荼蘼这样唤南宫婉,可当时只觉得甚是怪异,现下到了自个儿头上,竟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指尖落在巧晴的衣衫,只轻轻一触碰,便惹得巧晴后退数步。
“噗呲——”
“你怕什么?”
巧晴矢口否认,“没有!”
荼蘼好笑道:“那你躲什么?”
她有时虽愚钝,可她也不是傻子,要是不躲开,万一荼蘼使诈,她不就麻烦了么?
巧晴没有回答,只一个劲儿地摇头。
荼蘼也没了兴致,“过来。”
巧晴没有动,只问道:“贤妃娘娘有何吩咐?”
“本宫的吩咐是,让你过来。”
巧晴挪着碎步向荼蘼靠近,又听荼蘼道:“本宫实在觉得无趣,可有什么有趣的往事能说上一说,给本宫解解闷。”
“活了十多年,人总是会经历一两件趣事的,若说没有,便是不愿告诉,可到了本宫这里,本宫会理解为欺瞒。”
“欺瞒的后果,巧晴是不是得掂量一下?”
语气虽还与那会儿一样,可却让巧晴脊背发凉,“有的。”
荼蘼双眸含笑,“那就说上一说。”
巧晴将幼时趣事一一道出,再加上她的表情丰富,倒也真是绘声绘色,荼蘼还真就被她的故事给逗笑了,可不论她怎么说,这些趣事都无关南宫婉,显然是刻意避开的。
荼蘼抿嘴浅笑,“巧晴可是跟说书人学过?”
巧晴道:“未曾,只是未入宫前,时不时会去茶馆听人说上几段,不过都是依样画葫芦,比不得那些说书人。”
“本宫倒觉得巧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言下之意,荼蘼在怀疑她所说非实。
巧晴还没想到怎么解释,便听荼蘼道:“不过也别担心,故事的真假自在人心,有人相信它是真,那它就是真,反之亦然。”
巧晴微怔之际,荼蘼将毛笔塞到她手里,“剩下的,就劳巧晴代本宫抄写了。”
巧晴抬眸看向荼蘼,怎么这事儿就落在她头上了?
“经书是为姐姐祈福,想来巧晴应该不会拒绝吧?”
巧晴语塞,所有的话都被堵了回去,她只能照办。
阳光透过窗户照入屋内,荼蘼躺在贵妃榻上,不能出蓬莱殿,还真是无趣。
巧晴一抄,就抄了两个时辰,而荼蘼也在贵妃榻上睡着。
巧晴越写越烦躁,她恼得直想哭,牙齿也相互碾磨,还不如去尚食局当差呢!
比起巧晴被苦难折磨,另一边倒是和谐许多,南宫婉知道红袖的身手,便什么都没让她做,而是让她陪其练剑。
因只是切磋,二人没有动真格,都是点到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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