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了，她担心荼蘼。

“我只是...”荼蘼吸着有些酸楚的鼻子，“只是想上来看看...”

看着荼蘼眼眶慢慢聚集泪水，沈若凝最后一点气也消了。

豆粒大的泪珠滴落在地，荼蘼别开头，不愿让沈若凝看到她的眼泪，“我也...”

荼蘼轻咬下唇，将即将涌上来的哭腔压了回去，她继续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我知道你不会相信，我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荼蘼越说越小声，“对不起沈姐姐，对不起...”

沈若凝精准地捕捉到了重点，荼蘼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联想到那份诡异的感觉，难不成有什么东西在操控她们？

鬼魂？

外星人？

这些奇怪的念头刚一冒出，就被沈若凝给否了，她不免自嘲起来，怎么她的想法突然就天马行空起来了，要知道平时的她，可是格外的理智，从不相信这些荒谬的传说，她只相信眼睛所看到的东西。

荼蘼的坚强被沈若凝看在眼里，受过那么多苦难的她，根本就不需要再坚强。

沈若凝的眸中闪过一抹怜惜，她拥荼蘼入怀，轻轻拍着荼蘼的背以示安慰，“没关系，没关系，我只是担心你做傻事。”

荼蘼埋在沈若凝的颈脖处，她小声抽泣，这引得沈若凝一声轻叹，“真的没关系，你没事就好。”

颈脖处的微凉让沈若凝张了张嘴，一向冷静的她竟说不出一句合适的话，唯恐惹荼蘼伤心，她只得再度轻拍荼蘼的背部。

眼泪就像是开了闸的水龙头，一经哭泣，荼蘼想收都收不住，这具身体似乎要将所有的委屈都一并发泄出来，荼蘼索性也不管了，只管靠在沈若凝身上。

纵使荼蘼的哭得多厉害，沈若凝也没有推开荼蘼，荼蘼所遭遇的这些苦难，只怕连她都未必能受得了，心中不免对其更加心疼。

范璿找了很久都没找到荼蘼的人影，就在她拿出手机，准备打电话多派些人找时，沈若凝搂着荼蘼走出电梯。

“若凝？”范璿眼中疑惑一闪而过，她又看向荼蘼，关心道：“孩子，你去哪儿了？”

范璿快步走向荼蘼，“我一进房间就没看到你的人影，你吓死我跟你爸了，我们还以为你怎么了。”

荼蘼满含歉意，“对不起...让您跟爸爸担心了。”

再看荼蘼脸上，即使眼泪已经抆干，可那眸中的血丝与脸上的隐隐泪痕，都证明荼蘼曾哭过，范璿觉得有些古怪，但碍於沈若凝还在，便也没提，她拉起荼蘼的手，目光中闪着慈爱，“傻孩子，母女之间还道什么歉呀。”

一旁的沈若凝道：“范阿姨，那我就先走了。”

范璿点了点头，“希辰那会儿跟我打电话，说公司里有急事需要她去处理，她怕你找不到她人，特地让我告诉你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