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结珠(1 / 2)

归田乐gl 方便面君 2743 字 26天前

上一次发烧, 唐斯羡发现了空间和灵泉。这一次发烧,灵泉竟结出了几颗弹珠大小的水珠子。而这水珠子并不溶於灵泉,它在灵泉中就像一颗晶莹的珠子般安静地躺着。

“难道灵泉也会得结石?”唐斯羡心想。

虽然嘴上说这是灵泉的结石, 可她也清楚这珠子不同寻常。它比玻璃弹珠还要晶莹剔透几分, 搁水里后用肉眼看很难发现它的存在, 只有她能感应到它的位置。

至於这珠子有什么作用,她还得等病好了, 试验一番。

变化的除了灵泉外,还有空间。不过空间的变化对她来说作用不大, 就是扩大了一些。

本来她用空间便用得少, 除了平日当冰箱, 保鲜一些食材之外,也只有藏一藏私房钱了,——这就好比她拥有一个偌大的仓库,所用的地方只有一个角落冰箱那个大小。

如今空间变大了,无异於多了一个仓库,能派上用场的依旧只有一个角落。

“为什么两次变化都跟我发烧有关, 难道我每发烧一次,灵泉跟空间就会相应的发生一次变化?可也不对啊,总觉得我漏了点什么……”

她琢磨着, 灵泉和空间的出现应该是在她穿越之后,而发烧则是她第一次发现它们的全貌。

“难道说, 与其说是因为我发烧才导致灵泉和空间发生变化, 倒不如说是它们发生了变化才导致我发烧的?”她推断。

但是灵泉和空间的变化的契机是什么, 她没琢磨清楚。

“算了,反正还没发现有什么弊端,先不管了。”

她琢磨这些太过伤神, 没一会儿便又睡了过去。

秦浈进屋见她又睡着了,便将粥搁桌子上过去将她的被子盖好,还随手给她的额头探了探温度。

秦浈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总觉得她如今的体温已经降了些,没有刚才那么烫了。

不管如何,风寒都是很要人命的病。秦浈虽然气她用唐思先的身份骗自己,但也无法看着她得病而无动於衷。说到底她也是为了活命,且若无她的出现,唐清满或许也没有生存下来的欲望。

唐斯羡好歹有件事没有骗她,正如唐斯羡自己所说的,从她们相遇开始,她遇见的便是真实的唐斯羡,这人的为人、性格、品行,她所爱上的这人的模样,都是真实的。

秦浈打了些凉水来,用汗巾沾水敷在唐斯羡的脖颈处。唐斯羡这次睡得很熟,凉水刺激到她的肌肤,她都没有醒来。

秦浈的目光落在她额上的那道疤上,抬手轻触,忽然想起唐斯羡的身上其实也有几道这样的伤疤,只因二人坦诚相见时,床帐帷幔都落了下来,烛光昏暗,她又无暇想旁的事情,故而没有看清楚那些浅浅的疤痕。

只有偶尔抬手抚摸时会感觉到一些地方的触感不一样,但她始终没有多想,如今想来,那些不一样的触感,是这些疤痕无疑了。

“你以前到底经历了多少次生死?”秦浈疑惑,也难怪她胆敢去帮岳铉卧底盗贼窝,原来早就习惯了那样不平静的生活。

秦浈收起心思,将汗巾拧干水搁在唐斯羡的额头上,这才起身将粥端回去热着。

这时,岳铉派人送了郑经纶的断罪文书抄本过来,得知唐斯羡在病中,那士兵将文书交给秦浈便回去复命了。

秦浈打开文书看了眼,大意是郑经纶虽死,可罪孽不能消除,他是盗贼的党羽,还涉险劫持、杀害朝廷命官,有许多证人为证,“唐思先”为了自保而还手将其错手杀害,也是他罪有应得,“唐思先”并无过错。

秦浈稍微松了口气。不管唐斯羡过去的经历有多危险,如今拿身份的秘密来威胁她的人已经得到了应有的惩罚,相信她们的日子又能平静下来。

——

唐斯羡醒来后发现额上贴着的湿漉漉的毛巾,她意识到这兴许是秦浈弄的后,顿时咧嘴笑了起来。

秦浈进来看见她在傻笑,脚步一顿,寻思着她莫非是烧坏了脑子?

想到这儿,她赶紧过去探了一下这人额头的温度,发现已经恢复正常了。

“你风寒好了?”

秦浈心想,她药都还没喝呢,只是睡了一觉,怎会好得这么快?

“全靠娘子照顾得体贴细致,所以我才能好得这么快。”唐斯羡握住了她的手,笑道。

秦浈面无表情地看着她:“你脸色还是有些苍白憔悴,先把粥喝了,再喝药。”

唐斯羡:“……”

她就是不想喝药,才说自己完全好了的。

虽然可能是因灵泉和空间的变化而导致的发烧,可到底还是真病了一回。这一年里连小病都没有的人,生一回病那就是“病来如山倒”,身体都亏损了许多。

“可能是我变白了,所以娘子觉得我面色苍白。”她垂死挣扎。

“你喝不喝?”秦浈盯着她,神情满是不悦。

唐斯羡有错在先,眼下心里还虚着,自然不敢跟秦浈硬刚,只好乖乖地吃了粥,再捏着鼻子喝下秦浈熬的药。

喝完,她赶紧摊手:“娘子,陈皮。”

“没有。”

得,这枕边人还在气头上,她连喝药搭配陈皮的待遇都没了。

“我记得好像快到橘子的季节了,不若我们回镇前村,弄点橘子皮制成陈皮?其实娘子也很久没见过丈人跟丈母了吧,刚好回去跟她们聚一聚。”唐斯羡想着,秦浈还需要一个人清净一下,或许回镇前村会让她的心里好受一些。

“你不说我也会回去一趟。”秦浈道,将身上的文书拿出来给她,“岳使的人给你送了郑经纶的断罪文书过来。”

唐斯羡打开看了眼,内容并不出乎意料,但她的心底却没有因此而松懈。改名的事情她依旧得提上日程,还得防着有第二个从歙州来,有可能认识唐清满姐弟的行商。

改名并不困难,困难的是若岳铉问起这事,她要如何,她为什么会好端端地将爹娘起的名字改成她卧底盗贼窝时起的名字?

回过神,她发现秦浈端着她喝药的碗出去了,於是赶紧起身跟了出去。秦浈回头:“你不躺着休息,跑出来作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