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昨晚她睡得却意外的好,毒发后还依然睡得舒坦,实在是让她有些恍惚从前还未中毒的时光。
她深吸一口气,缓缓吐出,感觉嘴唇上有什么黏腻的东西,公子抬手摸了摸,看着指尖上的血色,表情空白了几秒。
这是人血?
而且还是翟意的血。
公子猛地坐起来,向外室看去,翟意仍然跪在外室,腰杆挺拔,看起来不知疲倦。
她眉眼闪烁了几下,目光落在床上的血滴和玉瓶。
玉瓶中净血丹的数量没有少,也就是说她昨晚毒发后并未吞服净血丹,而是靠着翟意的血才撑过去的。
想到这儿,公子走下床,脚尖一触地,身上的酸痛险些让她摔倒。
公子稳住身形,穿好鞋,走出内室,站在翟意面前。
“你昨天给我喂血了?”
翟意抬眸:“属下察觉公子不舒服。”
公子斥责道:“谁让你干的?你又一次违背我的命令,你真当我会继续容忍你?”
嘴里还残留着翟意血液的味道,公子心口发闷,无助和绝望的感觉像是浪潮一样将她吞没。
她不想喝人血来压制毒性,不想成为茹毛饮血的怪物,可她心里也清楚翟意的血液对她体内的毒能起到压制的作用。
净血丹起的作用根本不敌翟意血液的十分之一,只是她在克制,在抵抗,在努力压制自己对翟意血液的欲/望。
翟意垂眸:“属下错了,请公子责罚。”
公子看她轻易承认错误,气就不打一处来,她一把抓住翟意的衣领,咬牙切齿道:“你是不是以为我没了你活不下去?没了你的血我无法挺过毒性发作时的痛苦?以为你在我这里是无可替代的,所以你才敢胆大妄为的一次次违逆我?”
翟意直视公子的有些慌乱无助似小鹿受到惊吓的眼睛,温声:“属下不敢。”
“我看你敢的很,”公子一把甩开她,“你自诩武功高强,血液奇效,便想着以此来要挟掌控我,是吧?”
翟意被推倒,双手撑地,直起身子:“属下不敢。”
公子余光扫到翟意手腕上的伤口,眼底翻涌复杂的情绪,她深吸两口气,抓起翟意的右手,用力捏住她的伤口,伤口再次裂开,鲜血流了满手。
“我告诉你,就算没有你的血,我也能挺过去,别以为自己对我很重要,若是你敢再次违抗我,我就杀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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