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教嬷嬷看翟意冰冷的眼神,剩下的话梗在喉咙。
翟意拔出发钗,用衣服抆干了上面血迹,然后神色自如放在旁边的梳妆台上:“本王想给王妃耍个把戏,结果不小心耍失败了。”
管教嬷嬷:“...”
苏兰亭瞳孔皱缩,难以置信的看向翟意。
新婚之夜给王妃耍把戏?
王爷还真是有个性!
茯苓看着还在流血的掌心:“奴婢立刻去叫太医。”
“不用叫太医,等他来了伤口都愈合了,给我拿瓶金玉膏就行。”
茯苓不敢违背翟意的指令,只能应道:“好的,奴婢立刻去拿。”
翟意看向管教嬷嬷:“夜深了,嬷嬷也早些休息,若是让本王今晚兴致不高,本王可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来。”
管教嬷嬷抖了一下,生怕翟意向她撒气,忙道:“...那王爷和王妃早些歇息,奴先退下了。”
翟意摆摆手。
茯苓匆匆离开又飞快跑回卧房:“王爷,金玉膏拿到了,奴婢给您上药。”
“有王妃在,不用你,”翟意拿过金玉膏,“本王毕竟已经成家了,以后要遵守一下男女授受不亲的规矩。”
茯苓:“...”
王爷,您是娶妻,不是出家。
茯苓看了眼哭的梨花带雨的王妃,行了个礼就离开了卧房,顺带关上了房门。
翟意坐在凳子上,偏头看向苏兰亭:“过来。”
苏兰亭没敢动,仍然警惕的看着她。
翟意摊开手掌,指着金玉膏:“给我上药,我就既往不咎,兰亭这么聪明,不会放弃这个只赚不亏的交易吧?”
只是让她上药吗?
不会是等她自投罗网吧?!
苏兰亭犹豫片刻,心想她已经没有退路了,早死晚死都是死。
她缓缓起身,颤悠悠的坐在翟意对面的凳子上。
苏兰亭小心翼翼的拿起金玉膏,白皙如雪的手指挖了一块金玉膏,试探地放在那处伤口上。
“抹开。”
指尖颤抖,不敢用一丝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