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厚颜无耻!
秦珏头疼得紧,满桌菜油腻腻的看着就头昏,本来就是做恶人,原身在家里也不是第一天肆意妄为了。
“哈!”秦珏如同看了一场滑稽戏,干脆撂下筷子站起身,摔门出去,半真半假地给关黎来了一场不欢而散。
秦太太叹了口气,熟练地无奈道:“小珏这孩子脾气大,你惹她干什么,我们都不敢惹她的,先吃饭吧。”
连消带打,把关黎的话堵进肚子里。
秦珏饿着肚子出门,头晕眼花地站在饭店门口吹风,她给司机发消息来接她,不知道怎么回事,手一滑,消息就发到了唐韵的手机上。
等秦珏看清从出租车里钻出来的人影,才意识到她发错了人。
唐韵也好,谁也好,赶紧送她回去吃一片感冒药睡觉才是正经。
秦珏跟唐韵上了出租车,车内空间狭小,熏着劣质的车载熏香,让秦珏本来就昏沉沉的脑袋更沉重了。
她和唐韵紧挨着,唐韵的肩膀似乎是个绝好的支撑点,她靠在唐韵肩头,半眯着眼睛。
“回头我给你挑一辆车,省的你出门还要打车。”秦珏说。
她毕竟是第一次跟小姑娘同住,有些事想不到也实属正常,秦珏不是个克扣身边人福利的坏老板,她车库里停着好几辆车,挑一个合适的给唐韵开只是小事一桩。
唐韵身形一僵,眨了眨眼睛,沉默片刻,低声对秦珏说:“我不会开车。”
“不会开车怎么行,抽空去学。”秦珏顺口说。
唐韵沉默。
如果是清醒的秦总,应该不难发现唐韵的异样,但现在秦总只剩下半个脑子能转,把唐韵的沉默直接当成了默认。
终於到了公寓,秦珏走路有点发飘,唐韵扶着她下车,摸到一手滚烫。
“秦总,你生病了吗?”唐韵问。
“嗯,可能吧。”秦珏说。
“我送你去医院?”唐韵问。
“小感冒,不用。”秦珏摇头。
她以为自己是沉稳强大的成年人,但实则只能勉强称得上是身残志坚,秦珏靠在唐韵身上进了家门,被唐韵直接扶着进卧室塞进棉被里。
唐韵忙着给秦总烧热水,又去药箱里找感冒药,整整齐齐的一板感冒药上缺了一颗,但唐韵多了个心眼把药盒翻过来看了一眼。
过期半年了。
唐韵跑下楼去给秦总买感冒药,退烧药也得来一点,药店的员工天花乱坠一通推荐,唐韵结完帐手机里立刻被划走三位数。
唐韵:“……”
节省惯了的唐韵感到心痛。
算了,秦总娇贵,那就是会贵一点。
唐韵说服自己贵有贵的好,拎着一大包药上楼,坐在秦珏面前拆包,拎出一袋药店员工拍胸脯保证是甜甜草莓味的感冒冲剂,抖了抖小方块包装打算撕开,被秦珏一把摁住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