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珏无奈笑笑:“叶律师过奖,我只是对人性怀有一些偏见。”
“偏见?不惮以最坏的恶意揣测人性,这算是偏见吗?”叶文桢反问。
“不过我倒是很好奇,”叶文桢身体前倾,仔细观察秦珏的眼睛,“这样一个坚信人性本恶的秦总,怎么没成长成恶毒利己的大坏蛋呢?”
秦珏眨了眨眼睛,用眼睫隔绝开叶文桢窥探的视线,摇摇头轻笑:“我怎么不恶毒不利己了,你应该听听我员工怎么形容我的,我就是个万恶的资本家罢了。”
叶文桢跟着笑起来。
“好了,玩笑就不要开了,我知道叶大律师时间宝贵,我们直接进入主题,”秦珏说,“我知道叶律师查转移资产是一把好手,尤其擅长溯源,所以想请叶律师帮帮忙。”
叶文桢一听就乐了,重重地靠回椅背上,歪着头打量秦珏:“原来不是让我帮你打官司的,是让我帮你查帐。”
“官司也要打,顺手的事。”秦珏微笑。
有叶文桢坐镇,关黎铁窗泪是板上钉钉的事,经济犯的刑期顶破天也没几年,秦珏不在乎关黎踩几年缝纫机,就是想趁着这个机会把关黎这块盘根错节的烂疮挖干净。
这个工程不算小,而且需要有经验的专业人士。
“钱怎么算?”叶文桢问。
“好说,我可以在市场价的基础上在加两个点。”秦珏说。
叶文桢的出场费不便宜,关黎这家伙最终的涉案金额不可能小,秦珏要她把关黎刮的每一笔油水都找出来,按照百分比,叶文桢整个律所都能提前过年。
“再加半个点。”叶文桢说。
秦珏:“成交。”
叶文桢一愣,秦珏答应得这么痛快,她顿时觉得自己还是要价要少了。
然而秦珏这边带着的简特助极有眼力见,两边话音刚落,她的委托书就打印出来了,一式两份,只等签字。
叶文桢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大略翻了翻,拿出随身携带的钢笔签上自己的大名。
“秦总身边也都是有意思的人。”她评价道。
简臻毫不客气地收下了叶文桢的夸奖,转头不知道从哪变魔术一样变出一堆要理的帐,叶文桢脸上的笑意瞬间消失,她不敢置信地问:“你们这是不让我走了?”
“剥夺居民人身自由,犯法了知道吗?”叶文桢说。
“没这个意思,”秦珏笑得一脸资本家相,“这只是今天的份。”
“今天,一天?”叶文桢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