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珏并不懂得什么绘画技巧,也没听说过什么艺术流派,她只能用她直来直去充满铜臭味的眼光打量这些画作,感觉让她有些生理不适。
“这是欧洲先锋派大师的作品,我临摹过一副,真得贴着原画细看才能看出来,原作简直是不疯魔不成活。”颜栀说。
秦珏礼貌笑一笑,点点头表示自己在听。
颜栀的眼神一暗,秦珏果然没发现,颜栀送她的那幅画就是临摹这个画家的。
“你其实并不喜欢看画吧?”颜栀忽然站定,转身看向秦珏。
“我确实不太了解。”秦珏说。
颜栀笑了,对这个答案仿佛并不意外。
“我知道你从前就不喜欢的,只是因为我总约你出来看展,所以你大概是在来之前临时抱佛脚。”颜栀轻笑,眼神里难掩怀念,“你或许不知道,你很多时候都抱错了。”
“是吗?”秦珏不置可否。
颜栀看着秦珏,边聊边倒退着往前走,仿佛跨越半个城市不是来看画的,而是来秦珏的。
“当年我们很要好。”颜栀说。
“当年……”颜栀垂下眼眸,轻声说:“我有苦衷。”
“我也不想不告而别的,你别生我气了好不好,现在我回来了。”颜栀说。
秦珏上周日和唐韵出去约会了,秦珏出门的时候,颜栀就坐在街拐角的车里,注视着秦珏满面笑容扬长而去,亲眼目睹之下,颜栀再也忍不了了。
所以她把秦珏约出来,再做最后一次尝试。
“唐韵是个好姑娘,你放她自由吧,别蹉跎她的青春。”颜栀说。
秦珏只觉得莫名。
“凭什么叫我蹉跎了她的青春?”秦珏问。
颜栀抬头,那个瞬间她的神韵和唐韵确实很像。
“你看着她,不会想到过去的我吗?”颜栀问。
“小珏,我们都得朝前看,不能活在过去。”颜栀说。
“现在这样,对她、对你、对我都不公平,所以适可而止吧小珏。”颜栀说。
“所以,你究竟是为她求情,还是为你自己?”秦珏问。
秦珏越来越感觉颜栀奇怪了,她似乎很想把唐韵从她身边拆出去,为此不惜一再搬出她和原身的旧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