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关月看着云黛兮的脸没忍住,笑得合不拢嘴,“那不成,我怕看见你就笑场。”

见云黛兮这张脸见了十年,说一声青梅不过分,一起偷酒喝、一起打架、一起做坏事……对方什么样子没见过?边关月逗云黛兮都成了习惯,要是当了上门女婿,她以后什么正事都不用干了,光顾着笑了。

笑场这个词还是她从手劄里学到的,说的是楚滔第一次找狗腿小弟吹嘘他的时候差点绷不住笑场,用在这里非常合适。

云黛兮第一次听这个词,不费力地就理解了边关月的意思,久经锻炼的大心脏也难免感觉到了几分酸涩,也不给边关月一巴掌了,默不作声地走路。

边关月招惹云黛兮生气可谓是家常便饭,最高的一次她一天气了云黛兮十七回,最长的一次气了云黛兮九个月,就这样云黛兮还愿意搭理边关月。

於是她看云黛兮是否真的生气的经验无比丰富,光是匆匆一眼,就知道人是不好哄了。

不过她最不缺法子。

边关月从怀里拿出一个落瑾花编织的手链在云黛兮眼前晃了晃,实诚地赔礼道歉,“虽然不知道你气我什么,但是我招惹的,还是我赔罪吧。”

见云黛兮不接,边关月还给她兴冲冲地介绍,“万花城在这一点上就特别俗气,全是些情情爱爱的花,想找一个给兄弟姐妹的花都不好找,还是只有落瑾花沾点边,寓意着祝友人前程远大,万事顺遂。”

至於这花多用於离别场景的事,边关月就不好明说了。

“我给你戴上吧。”

边关月攥过来云黛兮的手腕,亲自给她戴上手链,自我欣赏了一下,觉得不错才放开她的手。

云黛兮心里又酸又涩,其中还夹杂着几分微不足道的甜意,一瞬间什么都想了,又好像什么都没想,只能眼睁睁看着手链落到了自己的手腕上,只能逼自己清醒下来。

“你什么买的?”

“早上吃鲜花饼的时候。”

“我记得你这两天把都鲜花饼当成了零嘴,还没吃腻呢?”

“花那么多,每样十斤,我都没吃过来呢。”

说话间,两人就来到了春宵楼的楼前。

连绵不断的亭台楼阁,里面灯火辉煌,娇笑声隐隐约约传过来,看起来热闹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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