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琨姣四处逛逛,实诚地回答道:“确实没什么好参观的,这也太小了吧?加在一起都没有我的院子大,老师你怎么住得下去的?”
边关月看向自己手掌,告诉她,“老师能不能住得下去暂且不提,但老师能让你彻底闭嘴,你明白吗?”
三个月里被来回收拾的白琨姣明白得不能再明白了,撇撇嘴,在心里暗骂一声,昏君都没有那么听不进去人话。
“我就不招呼你们了,你们自便。”边关月拉过一张躺椅,舒舒服服地晒太阳去了。
忙碌三个月,真是哪哪都疲惫,好容易在泽林宴之前可以休息休息,她才不要招呼一群闹腾不停的学生。
白琨姣一点都不客气,带着其他人去搬食材做饭。
这是个朴素且通行的道理,忙碌过后,做顿好吃的好好犒劳自己。
楚文姝也搬来一张躺椅,和边关月并排躺着,眼睛没有合上,一直飘忽不定地放在白琨姣的一个小跟班身上。
越看越觉得不可思议,还和边关月传音说道:“你说风月先生在家族里很受重视,身边也没有同病相怜的女子,为什么会画出如此细腻的作品呢?”
边关月没有回话,她把双手安详地交叠在腹部,希冀自己可以一觉睡过去,而不是在这里被叽叽喳喳的一群人围着,一点安宁都寻不到。
就算她不回话,楚文姝还觉得她是个很好的倾听者,自己一个人喋喋不休自说自话,根本不需要边关月的回馈。
饭做好了,由於食材不差,可以弥补手艺上的缺陷,香气扑鼻。
就在这时候,林无眠和唐浅浅回来了,看到边关月时又惊又喜。
这三个月里,边关月和云黛兮见面都是在酒楼里,不常回来,见到两人的次数很少,以至於双方都觉得对方有些陌生。
唐浅浅还是那副柔弱无依,浅浅笑着的温柔样子,但林无眠看起来就没有那么好了,嘴角扬起的弧度有些刻意,整个人都灰蒙蒙的。
白琨姣看见她们俩人,蹦躂到边关月身边,大声问道:“老师,她们是谁?”
“我的友人,左边的是唐浅浅唐姑娘,右边是林无眠林少主。”边关月介绍道,看向林无眠和唐浅浅,“这几个是我的学生,闲不住要自己动手做饭,要一起吗?”
林无眠情不自禁地上前一步,温润的眼睛宛若失而复得地看着边关月,“一起吧,我再添两个菜。”
“你这就有点小气了,还记着呢?”边关月好笑说道。
“记忆犹深,不敢忘。”林无眠阴郁的眉眼舒展开来,语气调侃地说道。
“那唐姐姐要添什么菜啊?”白琨姣好奇问道,“我们这什么都有了,没什么缺的。”
边关月想起这三个月白琨姣迷路八次的愚蠢行径,揉了揉眉心,发自内心地问道:“你是不是左右不分?”
白琨姣转头看她,迷茫地眨眼睛,“老师,你的意思是我认反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