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关月假意咳嗽一声,放轻声音说道:“你不去打坐练剑吗?”
快走吧!
她此刻有点恼羞成怒,要是纪逐月不领情,她铁定要炸毛。
现在还能好声好气说话,完全是看在纪逐月是个乖孩子的面子上,毕竟现在这局面完全是她自己造成的,怎么也怪不到纪逐月头上去。
主要是她想怪纪逐月也没办法。
她能感受到纪逐月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和这个人一样,纪逐月的视线不带一丝侵略性,恬淡温和,沉静如水,带着她独有的明净寒冽,并不幽冷阴鸷。
被这样的人、这样的目光注视着,也是种享受。
边关月心里的别扭消散了不少,抬眸和纪逐月对视。
纪逐月不知道她的心理活动,也就不知道自己在危险边缘走了一圈,她很是善解人意地说道:“现在就回去修炼。”
“好走不送。”边关月小声嘀咕。
纪逐月似是轻笑了一声,很轻,轻到边关月以为是错觉。
“我走了。”
两人角色对换,边关月“嗯”了一声,就没再说什么,目送纪逐月的背影消失在拐角处。
边关月深呼吸一口气,往椅子上一躺,双手交叉放在胸前,闭上眼睛,一副很安详的样子。
她都不敢去回忆刚刚自己的所作所为,那和登徒子耍流氓有什么区别吗?
根本没有!
她是想成为称霸修真界的大恶人,但绝对不是以这种方式!
太丢人了,那个追问人家身上的冷香是不是体香的人真的是她吗?
真的真的真的太羞耻了!
此刻绝对是边关月最脆弱,戒备心最低的时候,因为她光顾着羞耻了,要是有人刺杀,她都来不及反应。
仗着神识强大,边关月隔绝了其他人对这里的窥视,硬生生在椅子上翻腾几下,才背着手回到紫极殿——她的住所。
上了台阶,边关月脚步顿了顿才继续迈步向前,走进大殿,就看到了不久之前离席的云黛兮。
“你坐这干嘛?要登基成女皇?”说着,边关月自己都笑了。
还有,她这间大殿是不是有点太热闹了?走了一个,又来一个,把这当成什么地方了?这可是她睡觉的地方!
紫极大殿里,云黛兮坐在高大的御座里手撑着脸发呆,白衣逶迤,铺在威严冰冷的龙椅上,衬得她愈发消瘦单薄,眉宇之间也带着几分落寞愁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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