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逐月没有看到她的眼神,但两人贴得很近,那股压抑不住的热气就在她身后,她反手握住自己肩膀上的手掌,简单明了地说了三个字,“杀过去。”
对面的琨姣目瞪口呆,嘴巴都合不拢,还不知道敌人是谁呢,这俩人就仿佛要庆祝胜利一样,一个赛一个的有自信。
怪不得这俩人能走到一起,一个敢说,一个敢信,可不就是天生一对吗?
琨姣见边关月现在状态实在过於激昂,不敢上去泼冷水,就怕边关月这团烈火把她这条白蛟给烧没了。
“那我们接下来做什么?还继续研究那个虚回舟吗?”
边关月不答反问,“我让你们搜查有关虚回舟的消息怎么样了?”
她对姜偃和琨姣有些恨铁不成钢,一点都不好用,要是云黛兮在这里,肯定会很快就能帮她查到她想要的消息。
忽然想到还在朔域的云黛兮,边关月的情绪回落,在心里默默叹息一声,然后定定地看向琨姣,还是做蛟好,做人难免会遇到各种想不明白解不开结的烦事。
琨姣被她看得全身不自在,还以为被嫌弃了做事效率,嘟嘟囔囔地反驳道:“哪有那么容易?虚回舟这个名字也不知道是不是真名,根本找不到存在过的痕迹。”
“是真名。”边关月肯定地说道。
“你怎么那么肯定?”琨姣不服气。
边关月瞥她一眼,抬了抬下巴,“你问问阿偃,问她愿不愿意在外面行走的时候取个假名,说自己是傀儡师姜不姜。”
“不愿意,难听。”姜偃皱着眉头中肯地评价道,周身的气压也跟着低了低。
她平素没什么喜恶,对人和事都是淡淡的,现在这个表现纯粹是因为边关月给她起的这个名字太太太难听了。
琨姣也很中立地说道:“有没有一种可能,阿偃姐姐只是因为这个名字太难听了才不愿意的?”
作为一条纯种但不纯正的蛟龙,琨姣在国都秘境里也做了不少年的人,但对於人族各种细微的情感还是不能够透彻地了解。
“不是。”边关月笑了一下,“一种可以被称之为骄傲的东西。”
琨姣有些不明所以:“我也挺骄傲的啊。”
作为妖族食物链顶端的存在,能在血脉上压她一头的不多了,出来那么久她也就在龙行风身上感受到了压迫感,就连边关月都没有感受太大的压力。
也就是边关月能一靠实力说揍她就揍了,要是边关月实力不够完全压制她,就算有姑外祖母的托孤,琨姣绝对不会像现在那么听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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