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晚了啊......”
付英移开视线,如墨般深沉的眸子无波无澜,像是麻木。
人心不足蛇吞象。
刘煜忽地笑了,他拍手叫绝:“好一场冲来情深的戏码。”
“可是啊,付青,对一个人付出感情的时候,就要提前做好准备啊。”
“像你这种,爱不爱,恨不恨,最是难办了啊。”
“爱一个人就要深爱她,恨一个人就要痛绝她;爱恨掺杂,你便已经画地为牢了。”刘煜摇了摇头,他淡然道:“为了死去的将士,为了付祂,孤也要让你永生不得好过,孤会与你一同背负恶名,要让你到死都记得,你是个抛师弃友的叛徒。”
他无所谓的笑了笑:“反正本王的名声已经够臭了,倒是不介意再臭一些。”
付英用剑尖挑开付青破破烂烂的囚服,露出的一点锁骨下方,是赫然的“叛”字。
付青有些失神,刘煜叫人将她带了下去。
“付副将,孤答应你的事情已经办到了,你是不是也该履行承诺了呢。”刘煜转向她,尽是人畜无害的笑意。
付英收刀入鞘,她倚墙而立,看着眼前这个被人称作草包的废物皇子,指尖缓缓抚上剑柄。
“王爷和大将军并非表面上看起来那般太平。”
刘煜笑着看她:“一物换一物,这是另外的价钱了。”
付英沉默地看了他一会儿,转过了眼。
“我只听旁人说将军从大将军手下逃了,只是逃向何方,暂不可知。”
刘煜长舒了一口气,连笑意都真诚了许多,他唤人泡了壶茶上来,道:“知她无恙,我心已足。”
付英谢绝了递上来的茶具,半跪告辞:“多谢王爷,事已办成,付某这便告辞了。”
刘煜低头吹了吹茶水上的浮沫,却未看她一眼:“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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