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一律将身上的伤处归於侍卫身上,他们群起攻之,守卫很快只撑不住,纷纷四散奔逃,衙门大开,他们看到县令正欲从偏门逃离,大吼一声,追了上去。
“跟我没关系啊,我只是个当官的!我什么都不知道啊!伤你们的人也不是我啊!要找,你去找刚刚那几个人啊!再不行,找那些粮商也行,是他们哄抬粮价的!”
县令惊慌失措地跑着,他背着个包袱,里面是他刚从粮商那换来的钱币。
有人冷笑一声:“杀得就是你们这些当官的。”
不远处的官道上,付祂远远听到了县衙的喧闹之声。
她身着盔甲,短刀配於身侧,自有一番飒遝之姿。
“怎么了?”她看着从县衙回来的付英。
付英眉头紧锁,道:“百姓饿疯了,闹上衙门了。”
“情况不容乐观,有人从中煽风点火,百姓受人煽动,将整个衙门都洗劫了一遍,县令仓皇出逃,人心惶惶不得安宁。”
付祂了然,她道:“王氏送粮的车最快也得半日到,若是放任不管,这些人定会成势,若是鳌居山头称霸一方倒也还好,就怕和黄甲军一样,最先无人在意,也当是流民走投无路自然成势,没多久就消亡了,最后愈演愈烈,几番镇压不得,为祸百姓。”
她叹了一声:“说到底,还是官逼民反。”
付祂带着付英到了县衙,衙门口有些留守的百姓,见了她们,警惕道:“你们也是那狗官请来的帮手?”
有人怀里抱着啼哭的婴孩,轻声哄着,那孩子饿的连哭声都异常微弱,为母者拭着泪,将指尖咬破,送入婴孩口中,方才止息片刻。
这番凄凉场景不忍卒睹,付英转过眼去。
付祂将怀中的饼分给那些人。
那些人见了有吃的,两眼放光,纷纷扑上来抢。
付祂刀柄将其他人拨开,先将饼分给了那些育有孩童的人,那些人连连道着谢,哭咽着将饼吞了下去。
付祂环顾四周,道:“我不是县令请来的帮手,但是我也是当官的。”
那些人本来对付祂放松了戒备,闻言又警惕了起来,眼里闪烁着不信任。
有个半大孩童道:“你是当官的,当官的都不是好人。”
付祂摇了摇头,正欲开口,却被一人慌乱的声音打断。
“付......付将军,救我啊,他们要吃了我,他们要吃了我啊!”
县令被人追赶到了衙前,见到付祂在这里,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般扑抓上来。
付英伸手挡住了他,她冷冷的看着狼狈窜逃的县令,道:“生人勿近。”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