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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能载舟,亦能覆舟。自古皇室为正统,若是名不正言不顺,会不会是假借勤王之名的......”

“谋反呢?”

清脆的刀剑铮鸣之声,窦云归刀入鞘。

墨书紧绷着的脊背放松了下来,他赔笑道:“让将军动了怒,真是对不住。”

接着,他话锋一转:“只是付将军让我传话给您。”

“过去种种,既往不咎,也请将军高抬贵手,事成之后放谢氏一马,不要赶尽杀绝。”

窦云“哼”了一声,他重新坐下,语气却没了先前的客套:“这点小事,还至於如此兴师动众,故弄玄虚。我知道了,你回去告诉那个姓付的,我会给她三年的喘息时间,届时她还没有万全之策,就别怪我手下不留情了。”

墨书微微一笑:“自然,沧州和未洲也会全力协助将军剿灭奸臣,匡扶正道。”

......

出了营帐,墨书长舒了口气,他辞别了窦云一干人,独自翻身上马,远行而去。

“大将军,就这么放他跑了?”骠骑将军掀开帘帐,看着墨书远去的背影。

窦云眼神阴鸷,也没心情再商讨事宜,他嫌恶地瞥了一眼地上面目狰狞的头颅,喊人清理了之后,方道:“还能怎么办?万事俱备,只欠一个正统讨伐的名号,沧州谢氏又是地方军队实力最强之流,沧州若肯出兵勤王,其他各州自不在话下。”

他屏退了众人,将案上的东西都扫落在地,咬牙切齿道:“今日之耻,来日必报。”

昔日边宁十二镇为付祂所镇守,他买通副将,暗中设伏袭击付祂,又命保辉龟缩城内,不战而降,为的就是一举扳倒魏思道。

谁承想,付祂没死,魏思道也蹦躂地欢,最后这帮人骑到了他头上,一个以匈奴单於头颅威胁他,一个囚禁了他的亲妹。

他暴喝一声,营外的将士听着营帐内窦云接连的怒吼声,噤若寒蝉,不敢出声。

次日清晨,刘煜刚从屋里出来,就撞上了沧海和桑田。

沧海还是那副公事公办的模样,桑田却蔫头耷脑,像是没什么精神。

他拢了拢衣衫,问:“怎么了。”

“回禀主子,昨日王氏带着亲笔信,秘密投靠了大将军。”

意料之中,刘煜笑而不言。

“还有一事,听闻王氏的人还带了匈奴素有威名的阿满拉将军的头颅作礼物,震惊四座,连大将军都受了惊,不知意在何处。”

刘煜微微惊愕,片刻后像是想起了什么,轻笑出声:“啊......吾妻当真决断,她这是在给窦云下马威呢,以报杀身和十二镇失守之仇。”

第18章 朵颜

黄沙漫天,积雪成霜。

远在沧州边境的边宁十二镇,便如这寒霜过境,凄凉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