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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不服。”他如是开口。

刘珏抬眼望去,只见他的兄长挺直如松,宽大的朝服随风飘扬,像是天边自由来去的一抹云烟。

刘煜嘴角噙着笑意,他道:“孤王虽不受宠,却也还未沦落到任人欺辱的地步,更何况只是个上不得台面的腌臢宦官。”

“你魏思道一面之词,立遗诏时又无旁人在场,谁知道你那遗诏是先帝亲笔所书,亦或是受人胁迫,不得已而为之?”他迎风而立,春风吹起他的鬓发,让人恍若见了翩翩少年郎,叫人移不开眼。

窦云看向他的目光中,头一次有了与往昔的厌烦不一样的神色。

“依孤王看,真正逆反的,另有其人。”他勾起唇角,横眉冷对,声色俱厉。

“大胆魏思道,假传圣旨,祸乱朝纲,培植党羽,其罪当万死以平民愤,不可姑息。”

一时间,禁军竟被他这话给摄住了,面面相觑,纷纷举棋不定。

他们为天子近卫,便要确保天子无虞,如今先帝已逝,只留下一纸不明不白的诏书,便让本就暗流涌动的两党掀起了腥风血雨,一时之间,天子难定,禁军便成了无鞘的刀剑,不知为谁所用。

魏思道忽地从怀中掏出传国玉玺,高举头顶,喝道:“昭朝传国玉玺在此,见此物如见真命天子,天子诏令,谁敢不从,杀了他!”

禁军甫一见到玉玺,神色肃穆,见玺如见人,便是有天大的疑点,也当以玉玺为先。

他们持戟缓缓逼近窦云和刘煜等一干人。

“还愣着干什么,敢有违逆天命者,斩首以示众!”魏思道微微提高了声音,警示道。

禁军将他们一干人团团围住,姚简挨着刘煜,冷声道:“不知你为何要挑在这个时候出这个风头,简直自寻死路。”

刘煜回以一笑,道:“凡事出必有因,右扶风大人,我从来都不是一个人。”

远方传来了铁蹄踏破官道的声音,如天边炸响的闷雷,滚滚而来,震的脚下的土地都在微微颤抖。

“看,这便赶上了。”

那沉重的马蹄声由远及近,视线内终於出现了一道矫健的身影。

他的妻子策马而来,金戈在手,率领浩浩汤汤数万军队,大军压境,临阵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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