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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及此,付祂便脱口而出:“听闻陛下先前收了一妾,不知如今身在何处,我倒是没见过呢。”

刘煜微微一僵,那点调笑的意味也收了回去,转而有些沮丧:“这你都还记得啊,过去多久了都......”

付祂道:“陛下若是不愿说倒也无妨,我也不是很在意。”

刘煜闻言,急道:“不是这样!这件事很复杂,一时半会儿也说不清......你只要相信我绝非三心二意见异思迁之人便是。”

付祂心如明镜,付英早在先前便将刘煜收了付青做妾之事告诉她,今日只是突然想起来,顺嘴一提,没想到刘煜竟真要跟她解释。

“我一直都知道。”付祂笑了笑,道:“我相信陛下不是这样的人。”

刘煜松了口气,他微微直起身,神色却变了。

“我唤了人摆了午宴,就在未央宫,你们先去,我去将朝服换下来。”

他匆匆交代了几句便走了,付祂带着陈参商自去了侧殿,见路上陈参商掩面偷笑,付祂有些百思不得其解。

陈参商看出她的困惑,笑道:“陛下和皇后娘娘真是情深义重,不像是天朝帝后,倒像是寻常夫妻,恩爱非常。”

付祂闻言,想起刘煜先前故作姿态的模样,也有些想笑:“俗话有言,贫贱夫妻百事哀,若真成了寻常夫妻,指不定怎么闹呢。”

陈参商却摇了摇头,她道:“皇后娘娘不知,若是两人真心相爱,柴米油盐,粗茶淡饭,也能甘之如饴,若是夫妻二人离心,便是天潢贵胄,高门大户,日日相对,也是貌合神离,彼此戒备。”

付祂赞赏点头,她像是忽地想起了什么,对陈参商道:“鄙人不才,写的一手烂字,自入宫来一直想要找人教我习字,我见婕妤谈吐文雅,又是大家闺秀出身,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不如教我习字,如何?”

陈参商有些犹豫:“臣妾惶恐,怕是无德无能......”

“婕妤教我习书,我教婕妤习武,公平对等,更何况婕妤芳名远传,我在沧州时也略闻一二,何必如此谦虚。”付祂引着陈参商入了偏殿,见她仍有些惶恐不安,安抚道:“再者,师者为天,若是我习不好,也不能责怪老师,只能责怪自己无用,未能参悟一二。”

陈参商终是松了口,随着付祂一同落了座。

二人有说有笑,便磨了半个时辰。

付祂见刘煜还未来,膳食久放招蚊虫,便命人撤了席,重上了一道。

她孤身一人去了寝殿去寻刘煜。

寝殿门大开,门口无人把守,想是刘煜平素一人不喜闭门,付祂没做多想,进了屋去。

她四下探寻,却未在厅内寻见人,便绕过了正厅,往侧厅去了。

雕花鎏金的屏风后,一人的身影影影绰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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