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英得了令,转身欲走,却跟池海撞了个正着。
“今日......今日天色真好。”池海冷不防的对上付英,登即吓了一跳,他眼神游移,吞吐了半天才说出这么一句。
付英微蹙了眉,问:“你怎会在这里?”
“我......”池海有些红了脸,他一对上付英就容易吃瘪,猛地迎上她看过来的眸子,便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
好在屋里渐近的木屐趿地的声音救了他一命,“吱呀—”一声,木门被推开了。
刘煜伸手微微挡了日光,一脸困惑地看向他们:“等在这做什么呢?”
她颈侧有些未褪尽的暧昧痕迹,付英识趣地移开眼,低声唤池海。
“走吧,出去说。”
池海愣了片刻,方才反应过来,他点了点头,小声默念:“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付英无奈,她对刘煜道了别,便先行走了。
池海也欲随她离去,无意间却瞥见了刘煜正目不转睛地盯着他背在身后的手。
他有些慌乱地将手中之物收了起来,小心翼翼地放进怀里,对刘煜匆忙一笑,道:“姑娘见笑了。”
刘煜看着他,她心情很好,连尾音都微微有些上扬:“有意思。”
池海这下没反应过来:“啊?”
付祂的声音隐隐从屋里传来,池海没听太清,只听到刘煜回了句。
“你宝贝副将的小跟班儿。”
屋里头静了片刻,不多时,付祂也披衣出来了,她未着盔甲,只一件天青宽袍,与窗外竹枝交相辉映。
“军师?”她微微有些惊诧,刘煜与她并肩而立,便偷偷凑到付祂耳边低语了几句,付祂再转过头来时,目光便有了些许复杂。
池海有些窘迫,他目光飘忽不定,还追着付英离去的方向。
“军师可是有要事相商?”付祂开口问道。
池海摇了摇头,不知为何,他总觉着付祂身边那人身份定然不同寻常,只一往那一站,便似有千钧威严。
教人难以立足。
付祂理解得点了点头,道:“王氏设宴正等着呢,军师先过去吧。”
池海大喜过望,跟这俩人呆在一处简直是要了他的老命,忙行了礼便匆匆走了。
池海走后,付祂看向刘煜,目色有些责备:“军师性情谨小慎微,你怎好这般施压与他?”
刘煜有些委屈:“我在替你把关啊,谁知道他是不是什么好人。”
说着,她偷偷扯了付祂随风飘起的衣间系带,道:“若是目中无人放肆成性的话,难保他日后不会欺辱你那个小副将,若他聪明些,也该知道我不是寻常人,要对我礼让三分了。”
付祂眉目间揉了细碎的日光,她颇有些无奈又宠溺的样子:“我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