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姜亦宸突然间闻到了一阵无声无息弥漫上来的火药味,一时间呼吸都不敢太大声。
好在翟沄年没在外面多待,转而回了办公室。她一边走一边对身旁的姜亦宸说:“知道我的习惯吧?”
知道啊,怎么不知道?怎么能不知道?
——除了自己培养的人谁也不信。
“知道。”姜亦宸简短地回答。
翟沄年再次坐下,又拿起了钢笔,说:“去忙你的吧。”
姜亦宸听完直接转身出门,又轻轻把门带上。
姜亦宸出去时,一个淡金色头发的男生就走了过来——当然,发色是天生的——这哥们是个混血。
Christian用着一口流利的中文:“对那个景樆淑……组长是什么意思?”
“你又不是不知道她,不相信外人。所以,暗中监视着。”
“那我亲自带几个人吧。”
“你小心点,据说那景樆淑不是个善茬。”
Christian转身要走,听闻姜亦宸的叮嘱,抬手晃了晃,说:“明白。”
此刻,刚收拾出来的某间办公室入了主——也在二楼。
景樆淑把一本书随手放在了桌子上,然后走到窗前把窗户推开,楼下的花园里种了几株木槿。往上看,天空似乎压得格外的低,阴云厚重得要让人喘不过气,阴着一股风雨欲来的味道。
恍神间,景樆淑想起自己某一次听见“翟沄年”这个名字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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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几年前了,是晏清党那群高层在开会,主要就是一群中年人争执战略规划。
一个男人敲了敲门,得到准许后才进入会议室,小声附在一个头发算不上多的男人耳边说话——那是这个区域的最高军官,景樆淑彼时的上司——余敬鹤。
听完后,男人似乎震惊了一秒,转而愤怒不已,手用力拍在了桌子上,桌上万年不变的泡着浓茶的玻璃杯震了震,发出清脆的声响。
“翟沄年她……”话到一半,这位上司声音减弱,压了压火气后说,“把东西拿上来。”
景樆淑抬眼看去,似乎挺感兴趣。
翟,沄,年。
矫矫凌云姿……霜雪不知年。
“是。”男人短促回答一声就转出了门。
“怎么了?”景樆淑对面的人试探着问。
“我们安下的钉子,代号清夜被发现了。”居於上位的人喝了一口浓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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