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出门,拿出手帕沾些水迅速处理好墙角的血迹。
回到卫生间,锁上门,完美的密室互杀现场。
翟沄年早就看过了,高一些的位置有一个窗户──她可以上去。
片刻后,翟组长吊在窗户上,检查窗台上的灰尘──打扫很彻底,很棒,没有什么灰,正好省事。
关好窗户,翟沄年往上看看,可是可以爬到车顶,难度系数嘛……有点大;载看看下面好了……
似乎不太好……
翟沄年看着景樆淑走出来,抬头盯着她……
啧。
翟沄年眉头皱了皱,耐着性子说:“让着点。”
景樆淑往后退了些,翟沄年往边上稍稍挪了些,方便自己跳下去。
险而又险地跳到了火车边沿,甚至有小半只脚没有踩实,景樆淑赶紧上前拉住翟沄年。
两个人都有些生气地死死盯着对方,片刻过后,翟沄年无奈,径自走进车厢去清洗。
景樆淑满脸不高兴,还是慢吞吞地跟了上去。
“有什么不高兴地直接说。”翟沄年脱了外套放在旁边,慢条斯理地清洗着手上的血迹,通过镜子看了一眼景樆淑。
“你……你知道不知道刚才都多危险啊?”景樆淑看这人根本不着急,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意思。
原来是气这个啊……那就好办了,但是嘛……
听翟沄年的语气半点不当回事:“知道啊。”
“你!”景樆淑一时气急,竟想不起来方才要说什么了。
翟沄年关上水龙头,转身面对景樆淑,目不斜视。
“可我这么多年都是这么过来的啊。”
将近十年了。
从齐安怀死后,她始终不信那是所谓意外,所以不管楼砚南怎么劝,她都始终在逼自己不断提高能力──不管在哪一个方面。
直到某一次把自己折腾去住了院,被楼砚南勒令不能像先前一样玩命学习、练习,在那之后才算是消停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