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沄年听到这话后弯了弯嘴角,答案并不意外。她默默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手表,垂眸很快确定时间:快了。同时,也有另一个人走了进来──是酒店的服务员,看了一眼房间里的人,凭自己的眼力见大致判断地位,然后说:“有人说要找他组长,要带上来吗?”
翟沄年无声笑笑,说:“我去看看。”
翟沄年的一去一回至多不过五分锺,期间景樆淑三人大致问了些问题,都挺完美的,没有什么逻辑缺陷。
翟沄年走到何蕴柳跟前:“可能这些问题之前已经问清楚了,那我们今天还是聊聊别的。比如您的衣品、搭配?”
这话刚一出口所有人就都注意到何蕴柳的神色有了一瞬间的不自然──和她手指下意识的蜷缩一样,都是那是紧张的外化表现。
“如果我没有看错的话,您这一身虽然并非当下最受富人欢迎的品牌,但是价格都不低吧?”翟沄年说到这里故意停顿了一会儿来观察何蕴柳的反应,“说实话,两千的薪水算是很好的了,当然,这可以理解为罗元益有钱,人家就喜欢开高点。但是呢…据我所知,您在苑禾街买了处房子,是按月交钱的…因为地段好,所以一个月下来,加上您的一些必要开销……您的薪水应该所剩无几了吧?”
何蕴柳一阵沉默。
她想不明白,为什么这个女人能在那么短的时间内判断她行头的价值、怀疑到她身上、调查薪资、查到她的房子……这个人的背后是谁?或者是谁告诉她的?她又知道多少呢?
一系列的怀疑冒出来,何蕴柳有些不淡定了,但她还是不断告诉自己:“只是巧合吧。万一在试我呢?我不能乱…我得想想怎么混过去!”
“钱嘛…省着点去花,总能存下来一些,而且我工作好多年了,房子是这两年才买的。”
翟沄年知道,这构不成什么证据,最多让心里有鬼的、心理素质不够好的人乱掉阵脚,随后露出破绽而已。房间里的人都工作了数年,所以这个道理他们自然是再明白不过了。
“罗元益…有妻子吗?”
景樆淑犯着难,突然想起来这个从一开始就被他们忽略的问题。
现在假定何蕴柳是罗元益的情人的话…罗元益本身有无婚姻在身就也成了一个很重要的因素──或者也不需要到婚姻这一步,就算是别的情人那也基本等效。
景樆淑立刻走到陈川身边,问:“查过罗元益吗?我说情人、相好一类。”
“情人我不知道。”考虑了好一会儿,陈川才又突然开口,“罗元益有一个妻子,但只是联姻,一向是各过各的,婚后第二年就分居了。”
善妒加上闹闹矛盾的话…也可以成立?
但是推测终究是只是推测,当不了结论,只能算是辅助他们确定调查大方向的“桥”。
──证据支持,永远是必要条件。
几分锺后,翟沄年等人站在一团,姜亦宸询问:“我们需要去见见那个正主吗?”
“我觉得,就算只是联姻,也得做做表面功夫啊,只做两年……”
“见见?”翟组长终於下定了主意,但还是礼貌性问问另外四人的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