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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加上昨晚上那一巴掌,许虞芮对只提供了一颗精子的生理学父亲厌恶感着实是更深了。

想明白这些,她张口咬下夹在嘴边的最后一块肉,面上的表情也缓和了许多。

不得不说,住在叶家,至少吃食还是不错的。

午餐餐桌上,众人各怀心事,顾晨柯和许虞芮的座位相对,感受到她周身散发出的愉悦感,只觉得莫名其妙。

有谁是大半夜被人扇了一巴掌现在还能高兴的吗?

不过注意到那白净脸颊上没有留下红印,更没看到水肿的样子,她心里也放心了些。

坐她身边的叶念梨第一时间感受到了她的异状,胳膊肘杵了一下她,面带疑惑:“晨柯,你总盯着姐姐看做什么?”

餐桌这一片原本寂静无声,经她一开口,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许虞芮和顾晨柯两人之间,一会儿看看左边,一会儿看看右边。

不说还好,一点出来,就连许虞芮都多看了她几眼。

故事的主人公听到这话,却抿着唇夹了一筷子菜放进碗里,脸不红心不跳地平淡开口:“没有,我刚才只是在发呆。”

许虞芮撑着下巴,一会儿看着菜,一会儿看着她,最后只是把碗向前推了一公分,整个人站起来,离开现场。

“我吃完了。”

她走到堂前给派去接许容青夫妇俩的人打电话,眼前却总浮现出方才呈现的染上绯色的耳尖。

果然是小孩儿,装也不会装。

许容青,秦孜俩夫妇和许家长子许晏安是下午四点锺到的,老人家年岁都不小了,可威严还在,拄着拐杖却腰背挺直地站在叶儒面前,一点没吃上气势的亏。

叶家如今虽然已经和许家旗鼓相当,甚至还有略胜一筹的意味,可到底许容青还是他岳丈,旁人面前,虽不像是早些年那样毕恭毕敬,多少还得掂量着给好脸。

见到许容青的第一眼,叶儒下意识看了看许虞芮的脸,昨晚自己气急的那一巴掌并没有在她脸上留下多少痕迹,他下意识松了一口气,可随后却又内心膨胀起来。

就算被发现了又怎么样,老子教训儿女,这是天经地义的事儿。

明天便是许雍恬的葬礼,许虞芮看着叶儒人模狗样地站在许容青面前展露着他这些天疲惫的姿态,并再三解释没有一早通知他们是怕他们承受不住,直到身后事处理妥当了才通知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