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这那家伙像是看不间自己一样对着许虞芮嘘寒问暖的,一会儿问问疼不疼,一会儿又问问饿不饿,殷勤又小心,周沐筠一时之间还真以为自己是透明的了。
她没再纠结这两人之间的感情究竟真不真,既然这里有人看护了,许虞芮的状态又还不错,她也正好能做些需要做的事情,打了声招呼便走了。安静的病房里只剩下许虞芮和顾晨柯两个人。
中途来了一波医生和护士查看情况,见没有什么大问题,只是嘱咐几句要好好修养便又走了。风风火火看了这么多人,许虞芮还真是有些饿了,还不等她开口,那边顾晨柯就拧开了一旁码正了的保温壶。
保温壶里的白粥还是热腾腾的,术后的人也不适合吃其他的东西,这样来看,白粥算得上是不二之选了。可许虞芮看着这寡淡无味的东西,连嘴巴都不愿意张一下,面上甚至还有些幽怨。
实在是没想到她还有这样幼稚的一面,顾晨柯有些新奇,又莫名地有些开心。
“阿芮乖啦,医生说你现在只能吃一些清淡的好消化的东西,等你再稍微好些,我就请你吃大餐。”
听着这样哄孩子的语气,许虞芮也有些不满,反瞪了顾晨柯一眼,可也许是察觉到这样的动作更显幼稚,只一会儿便收回来了,鼻间轻轻出着气,不情不愿地张了唇。
见她这副模样,顾晨柯实在是不忍失笑,又将白粥从保温壶倒进一个小碗中,再一杓一杓地将粥给许虞芮喂进去,过程间,整个病房都安安静静的,只是时不时地有金属碰撞的声音。
有时候,动作急了或者一杓的量有些多了,还会有米汤溢出许虞芮的唇角,这时候顾晨柯就会拿起一旁的帕子,帮她抆拭掉,倒弄得人脸红,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这副场景看上去居然有些岁月静好的感觉。
粥量本没有多少,毕竟久在空腹的状态下,也不能够有多饮食,再加上许虞芮是真的饿了,所以尽管顾晨柯喂得慢,也就是几分锺的功夫,碗就已经见了底。
两人之间仿佛没有了那天树起来的隔阂,可许虞芮看着手有些乱收着东西的顾晨柯,突然就有些不好意思。
“对不起,那天没有说一声就离开了。”
闻言,顾晨柯的动作一滞,随后却敛下眼睑,弯弯唇,无谓地笑了笑,继续将东西给叠好。
“没事的,事有轻重缓急,那种情况下你着急也是正常的。”
这两天,顾晨柯也算弄明白了许虞芮无故坠楼的始末,可她只想她能够快些醒过来。
什么原因都不打紧,只要人还安全,其他都是次要的。顾晨柯无心去管那个拽许虞芮一同坠楼的人是何身份,如果人还活着,她一定会算明白这笔帐,可现在人都死了,再去想什么都是枉然。
同时她也想清楚一件事——她不愿再等了。
在听到这件事发生的时候,顾晨柯觉得自己整个人都懵了,她开始后悔不久之前她才对许虞芮说的那些重话,后悔两人之间发生的龃龉。虽然双方的言辞并没有多激烈,但她能意识到,在那些话发生之后出现在空气中的冷凝氛围。
顾晨柯好想向她将这些事情解释清楚,而不是一个人在心里介意那不以为意的态度,她好想把她们之间可能的身份,放在明面上同她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