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帕托却和她的上司不太一样,她时时照看着亚布里艾尔,但并不在意亚布里艾尔的随便。
“您探讨的问题方向有些奇怪,亚布里艾尔博士。”阿帕托回答:“您只是假设我是智能AI机械体,但很多条件却设定得非常模糊。”
“你是指,我刚才问的,是自发行为还是主人的指令?”亚布里艾尔倾身向前,她的黑眼珠开始盯住眼前的女人。
“您并没有把人类与AI思考的不同考虑进去。”
“AI是人造物,它遵循的必然也是人类的思考模式,只是AI它会更加极端。人类懂得通融,但机械一旦开始执行命令,就没有什么可以通融。”女人的目光开始有些奇怪,但阿帕托坦然承受着。
“您的观点很有趣。”阿帕托看看手中平板:“您接下来要改变行程吗?”
“你不喜欢跟我讨论问题?”
“我只是认为您想要讨论的问题并无任何实际意义。”
亚布里艾尔用古怪的目光盯着阿帕托看了好一会儿。
“实际意义啊……这么说,你对於自己所做的事物,更加看重的是它带来的效果了。”
“进行任何一项工作都是有它的意义在的。”
“哪怕事情做了是无用功?”
“您现在做的就是无用功。”阿帕托沉默了好一会儿,终於回答。
亚布里艾尔看了她好一会儿,突然就笑了。
借着身后的那只机械兽,她从地板上爬起来,拍了拍衣服:“你认为我在做无用功?”
“请您说明您刚才所做一切的目的。”
“目的?”亚布里艾尔淡淡地笑了:“你的上司是全科医生,我是研究神经工程学的,虽然专业不同,但总是会有一些想研究的东西吧。”
“这么说您是在研究我?”
“华生大夫说过,‘研究人类最恰当的途径还得从具体的人着手’。”亚布里艾尔耸肩:“我之前独自在这里就研究这只‘死了’的……机械。但它‘死了’,我想换个研究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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