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安。”亚布里艾尔拿起杯子喝了口水:“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帮你向那位总监转达吗?”抬头,凝视。空气中一丝若隐若现的香水味,绕在亚布里艾尔的周围。
是卡斯托尔的。
“你只要把这份报告交给总监就可以了。”卡斯托尔将昨晚准备好的报告封装在档案袋里,交给了亚布里艾尔。
“其他的没有了?”
“没有了。”
“哦。”亚布里艾尔合上书,“几时出发?”
“你准备好了吗?”
“我没什么好准备的。”亚布里艾尔摇头,“卡斯托尔教授。”她从高凳上下来,一只手扶在流理台上:“是不是有什么事情,我不方便呆在这里?”
“我只是需要你去向总监报告这个解析结果。”卡斯托尔笑笑。
亚布里艾尔眨了眨眼睛:“那我走了。”
她在研究服的上衣口袋里放了支铅笔,又把一个记事本放到衣袋里,拿起书本,步履有点蹒跚,往茶水间外走。
“我不欢迎任何人,是因为不喜欢猜测人心。接触他人,便代表着自己将会开放一部分想法。我确实没有动力再去了解别人的想法,但我更不喜欢别人不告诉我任何事,却自以为是地让我背负沉重的人情。”
经过卡斯托尔身边时,她暂时停了下来。
两个人都没有回头。亚布里艾尔说完话就步出茶水间,直至走到走廊的拐角,她都没有等到任何回答。
卡斯托尔直到亚布里艾尔走出一段距离才走到走廊上看着她的背影,心里有点空落落的。
亚布里艾尔不傻。
她知道卡斯托尔这样做的用意。
有车子来接她们。亚布里艾尔终於在之前那条路上看到了除了卡斯托尔和阿帕托之外的第三个人。不过,那个穿着黑西装的人很沉默,也不曾拿下他的墨镜。
也是直到今天,亚布里艾尔才知道在离她的观测站一百多公里外,有另一个小小的绿洲,那里修了一个小型的直升机场。一架直升机正在等她。
“博士。”阿帕托尔扶着她登机,亚布里艾尔看了看阿帕托,终究还是没说话。
她不知道自己接下来的命运会如何。
虽说她已经不在乎了,但卡斯托尔如此的安排,仍令她感到一种说不出的窒息。
就像……当年差点被推出去当替罪羊的时候。
观测站里变得安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