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过往,卡斯托尔感到胃一阵痉挛,差点就要吐出来。
“教授,您怎么了?”阿帕托察觉到她的不适,趁着红灯停下的时候问她。
“没什么,只是想起了一些事情。”卡斯托尔忍下了那些不适。
尽管过去了很久,尽管她现在的地位今非昔比,但卡斯托尔只要想起那些视线,还是一样会感到恶心。在那之后,她更加不喜欢与人接近。
而令她没想到的是,她还会在这么久之后,再次碰到和以前类似的事情。
虽然她现在有能力不让自己再像那时一样只能全力挣扎,但那种不适感却始终挥之不去。
大街上的灯光依旧。
“教授,到了。”阿帕托停好车,提醒了卡斯托尔一句。
“好。”卡斯托尔深吸一口气,下车。
卡斯托尔开门进了自己的家,随手关上。阿帕托去停车了,她的住所就在楼下一层。
墙上的小灯打开来,昏暗的灯光暂时驱散了家里的冷清。卡斯托尔走到客厅边沿上的飘窗前,坐下看着下面大街的车流。
她的家在这幢楼的最顶层,这里视野很好,以前她很喜欢坐在这个飘窗上看着楼下的街道。
芸芸众生,熙熙攘攘。
但家里已经冷清很长时间了。
汉娜在世的时候,每每学校放假都会到这里来住,家里有她的笑声和动静。而在汉娜去世后,卡斯托尔连家里的灯都少开。
近来的工作让她短暂地忘却了那些痛苦的记忆,可生活终究还是有会有些令人头疼的地方。
坐得久了身体有些累,卡斯托尔回过神来,去换了软底拖鞋,又进厨房给自己做了点吃的,坐下来吃晚饭的时候顺便打开电视。
电视里的声音和闪烁的光线屋子里有了些许生气。
卡斯托尔心不在焉,甚至连电视里在演些什么都不知道。这时,放在一旁的平板突然跳出来一个提示,有信息进来了。
卡斯托尔放下手里的盘子,拿起纸巾轻轻抆了抆嘴角和手指,这才拿起平板。
是克鲁伯斯。
他的消息向来言简意赅:“班出来了。”
卡斯托尔冷哼一声,早就可以料到了。
班在这次行动中被克鲁伯斯所打败。克鲁伯斯没有伤害他,但他被克鲁伯斯打得跪倒在地,而后又让来增援的行动队员看到,这一番屈辱恐怕比让他当场死了还难受。
克鲁伯斯只差拿根绳子拴在他的脖子上了。
但克鲁伯斯却又不会那样做,他只是按组织的纪律,看守着他直到增援的人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