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在一起之后,卡斯托尔明显感觉到亚布里艾尔正在逐渐地卸下那层有些颠狂的外壳,露出她在专业之外的另一面——那个谁也不认识的贝鹿鸣。
华洛亚家离总部不是很远,只隔着两条街道,所以没多久导航系统就将她们带到一座看起来有些年头的公寓前了。这里本来就是在布鲁塞尔的下城区,作为这个欧洲首都的商业中心,总是热闹非凡。但公寓所在这个街区却很安静,在这里居住珠都是一些虽然有些年代感,但墙上精致的雕琢可以看得出来,这座公寓中的人应该非常有身份。
亚布里艾尔在车上一直很安静,她看着车窗外的景色,一语不发。卡斯托尔停好车后,她才跟着下车,来到了那座公寓前。
在进去之前,卡斯托尔抱了抱她:“阿贝,我们只是去问些问题。”
“嗯。”亚布里艾尔点头,她开始在脑子里推演自己工作时写的那些公式,只有这样才能让她安静而镇定。
华洛亚家有一种奇怪的感觉,一方面,它整体看起来低调奢华,但在某些细节上却又显得很飞扬。如同下人送来的咖啡,亚布里艾尔由於不喜欢所以一点没碰,但卡斯托尔凭着香气和口感判断得出来是相当名贵的咖啡豆研磨的,所用的杯子也很精致。但这间客厅的一侧却摆着一件非常张扬的雕塑,有种说不出的突兀感。
卡斯托尔看看身边的亚布里艾尔又掏出她随身带着的记事本在写公式,笑笑,没有说什么。一直到穿着黑色丧服的索芙洛妮娅走进来,才提醒亚布里艾尔。
“卡斯托尔教授……亚布里艾尔博士。”索芙洛妮娅低声说道。黑色的网纱稍稍遮住了她那张美丽的脸庞。进门时,她稍微踌躇了一下。
亚布里艾尔微微一躬身:“请节哀。”她决定不说话,自己在一旁听卡斯托尔说话。
“索芙洛妮娅。”卡斯托尔上前轻轻拥抱了一下那名年轻的未亡人,“请节哀。”
“我没想到你会过来。”索芙洛妮娅低声说。她穿着一身黑色的套装,小小的圆型帽子下露出了光洁的深栗色头发,梳成了一个圆髻挽在后脑下,虽然被黑色的网纱稍稍遮住了脸庞,但那笔挺高耸的鼻子、鲜红饱满的嘴唇、深色眉毛下那双明亮的大眼睛……是一个非常完美的女人。亚布里艾尔觉得这个人有些面熟,但她努力忍住不说话。
卡斯托尔只是轻轻点了下头。她来不及换衣服,但她在她今天穿的套装也算是深色系,所以还算得体。而亚布里艾尔总是习惯穿灰色的衬衣,没在办公室时她也就不穿那件白色的研究员服,但阿帕托还是给她拿了一件可以在出去时穿着外套。
“我们刚刚才知道出了事。”卡斯托尔压低声音。她的嗓音听起来本就很舒服,再加上有意识的控制,索芙洛妮娅很快就放松下来,点了点头。
“组织的法务来过了,她说我不用担心……”说到这里,她垂下了眼神。
“事情报告已经提交到了监督部门,你不用担心,这是意外。”卡斯托尔握着她的手,柔声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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