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布里艾尔越来越敏感,越来越不爱说话,精神也越发压抑。她开始频繁头痛,看了多少医生、做了多少治疗,全都没有用处。
在那本资料的最底下有亚布里艾尔当时就诊的病历:“从头顶开始……剧痛,持续时间一小时至七十二小时不等……”医生对她的诊断认为她是心理原因导致的头痛,给她开了镇静情绪的药物,要求她一定要放松精神。
然而亚布里艾尔在那之后,病情一直时好时坏,最后她自己都不再去看医生了。
卡斯托尔看着那些读着都让她感到窒息的记录,她觉得自己的心情正一点一点地被抓紧,呼及越来越急促。最后她不得不将资料放下,平息自己内心中的那股说不出来的愤怒和恨意。
而当她抬头的时候,亚布里艾尔仍旧坐在餐桌边写写算算,现在她的脸上看不出那些在别人看来不值一掉的小事对她的影响,但卡斯托尔却明白:亚布里艾尔就是顶着这些压力,在自己所梦想的路上艰难前行的。
“阿贝。”卡斯托尔调整好呼吸,走到了亚布里艾尔身边。
“安娜?你怎么了?”亚布里艾尔抬头时,看见卡斯托尔站在她的身边,她的眼睛有些发红,心情似乎很不好。亚布里艾尔放下纸笔站起来,“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卡斯托尔摇摇头:“我没事,阿贝……”她伸出双手,把亚布里艾尔圈住:“就是想抱抱你。”
亚布里艾尔虽然不明白卡斯托尔为什么会想要抱她,但这是在家里,她也反对,就抬起手拥抱了卡斯托尔:“嗯,好。”
卡斯托尔看着亚布里艾尔那双黑曜石般的眼睛。
她的眼神没有以前在观测站时看着卡斯托尔时带着的那几分警惕,温柔、干净、清澈。
卡斯托尔看着她:“阿贝,你现在……”她停下来。亚布里艾尔从来不跟她说自己以前那些事情,如果自己跟她说的话,亚布里艾尔一定会感到受到了冒犯,所以卡斯托尔及时刹住了话头,但看着亚布里艾尔等着她说下去的眼神,她笑了笑:“你想不想现在出去走一走?”
“现在?”亚布里艾尔看着墙上的挂锺,都快九点多了,现在还出去?
“你不喜欢吗?”卡斯托尔问道。
“我很少在晚上出去。”亚布里艾尔老实地回答,“以前就不喜欢。”
“你不喜欢晚上出去散步吗?”卡斯托尔问道。亚布里艾尔确实不喜欢在晚上出去,跟她来到研发中心后,每天晚上下班后都窝在家里,坐在墙角边的那张大桌子旁算她的公式。累了的时候就站在飘窗前看看大街上那些人来人往,她真的不太喜欢出去,最喜欢的地方就是实验室,或者呆在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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