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弯腰,伸手抓住男人的后脑杓,将他从地里提了出来,脸上又恢复了那美丽轻快的笑,说出来的话,却寒意更盛:
“所以,司祭,我不管你之前出於什么原因在我面前耍了手段,但是我希望从现在起,不要再有了,嗯?”
“属下知错……”
“那就好,”豆娘随手抛开他,“那今天就到这儿吧,希望你们不要再让我失望。”
其他兽人立马分作两部分,给她让开了路,一部分静待她离开,另一部分则跟在她身后——他们还有别的工作要做。
等豆娘这一波人离开,其他兽人却更加紧张了。
不用说也知道,司祭一定会怀疑他们之中有人向首领说了什么。
可是他们哪敢说什么?首领既然能当上首领,本事自然不小。
只是他们司祭脾气实在难以捉摸,他们这些池鱼,到底还是难逃被殃及的命运吧。
“……都去做自己的事吧。”但他们被打的司祭今天好像没有什么和他们说话的欲望,“不用管我。”
司祭开口,使命必达,於是他们立刻麻溜地滚了。
在所有人都离开之后,男人也并没有留在这儿,他像之前那样,随手在空中划出一道缝隙,然后钻了进去。
他回到了那一方属於自己的空间,这里结界重重,守着一方清澈见底的水池,水池边,放着那一把晶莹剔透的剑。
这把剑通体由白色玉魄制成,长一米半左右,宽约五厘米,如雪花一般的半透明白色,晶莹剔透得几乎能看清剑内的纹路,剑身周围,是过於冰冷,水汽直接凝华而成的雪霜花,它们不断碰撞,组合,形成无数像种子一样的存在,飘入水池中,在水面点出一朵又一朵,转瞬即逝的冰花。
他站在岸边静静地看了一会儿,然后像是卸掉了所有力气,任由自己倒进这一方深不见底的水池之中,任由溅起的水花在这柄剑的影响下,开出串串碎冰。
时间越来越紧迫,豆娘已经开始对他的身份和行为产生怀疑,可笑的是,他准备那么多年,却还是想改变原本的计划。
换做两年前,他一定不会做出这样的选择。
可是现在,他没得选了。
如果你一直待在白猿一族,说不定还要好些。
“我还是决定出去。”在白猿一族没过几天,顾思倾坚定地颜青渊他们如是说道。
“哦,那你去吧,我和他留在这儿。”剑牙对顾思倾的想法一点都不关心,他只想粘在颜青渊身边。
说起来也奇怪,当初在狮鹤崖的时候,颜青渊死活都不让他跟着来,甚至还找了天堑和鸠夜那两个变态看着他。
可等他真的跑出来,跟上他颜青渊了,他却又顺其自然地接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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