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心中已有猜测。
凌又禾接过雾莎荷缈鸢递过来的资料,听了她的话脑海里又想起那个可怕的腮红男人和他身上可怕刺鼻的香水味。
她将资料放回资料袋,缠好封口,重新摆回原位,取出白卡,高透白玻再次无声地关上。
凌又禾在做这一系列动作的时候,思索着那个腮红男人,想了想还是决定提一嘴,她看向雾莎荷缈鸢,“小姐,我在楼下排队的时候遇到一个脸上涂着腮红,穿着花花绿绿,身上散发可怕香味的男人。您刚刚说香味刺鼻,我感觉很可能是他。”
贺里无虞眯了眯眼,回想起那一幕,脱口而出道:“是他,那个对你撒泼的男人!”
凌又禾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声音微低,“死神大人,您也注意到了?”
贺里无虞绅士道:“我见他对您指指点点,有点担心您,所以多看了一眼,而且他……”她停顿了一下,尽量委婉表达,“……打扮的有点怪异。”
既然她们俩人都觉得是他,那么……她们一齐看向雾莎荷缈鸢。
在两人的注视下,雾莎荷缈鸢点了点头,一针见血道:“他的扮丑太刻意,看似低调实则高调。”
“但我当时在他旁边听了一耳,他是来办修改商铺登记资料的,理应没有资料室的出入卡,”凌又禾转动着手中的白卡,问出了最重要的问题,“如果是他调换的资料,那他是怎么进来的?”
资料室里的黑暗如影随形地包裹着她们,突然被一浪翻滚而过,泛着微芒的空气打破。
凌又禾和雾莎荷缈鸢对视一眼,她们并不是真的对潜入资料室的方式没有猜测,相反,她们太深谙此道以至於觉得方式太多而无法确定。
但有一点可以确定,“这个棺藏的资料是假的,那个王叔赫有问题。”凌又禾现在回想起当时的场景还发现了另一个疑点,“那个腮红男人,当时对我说了一句‘算了,看你朋友在等你,我就勉强原谅你了’,看来他早已经知道我们,在这里守株待兔。”
正常情况下,一个在前面排队的陌生人怎么可能对旁边突然出现的另一个陌生人说‘你的朋友在等你’?陌生人怎么知道你有没有和朋友一起来?除非他早已知道你是谁或者你们是谁。
人生难得被算计的凌又禾,脸色瞬间难看起来。
连着这个腮红男人和王叔赫,她们竟然一下子被联手接连算计……身为第一执事的凌又禾只觉咽不下这口气。
雾莎荷缈鸢倒是没有太大反应,只是轻飘飘地抛出一句,“看来这趟是白跑了,我们回去吧。”她转身抬手搭在贺里无虞挺拔的肩膀,妩媚的目光滑过她的面庞,勾着她的魂,呵气如兰道,“走,去给你买衣服。”
贺里无虞本来还在担心有人接连算计雾莎荷缈鸢,蹙眉思索要不要去找王叔赫探探虚实,突然被女人的轻柔的动作和勾人的眼神吸引,从思考中脱离出来,目光发直地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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