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高跟靴踩出朵朵水花,雾莎荷缈鸢听了她的话竟朝她走来,出人意料地也一屁股坐在湿漉漉的台阶上。
贺里无虞张了张嘴,一个“脏”字还未出口,她已经坐下了。
在她坐下后她终於说出了,“脏……”
“没事,我不介意。”雾莎荷缈鸢笑看她一眼。
这位身份尊贵,窍尘不染的女皇竟然有一天会在湿黏而肮脏的室外席地而坐,她真性情的一面似乎与她的身份格格不入。
这条街上空无一人,隔壁的教会成员还在清理,而她们已经清理完毕在无人打扰的地方静坐。
“你当死神多少年了?”雾莎荷缈鸢转头看着她。关於贺里无虞今生的死神身份,还有很多事情不了解,关於贺里无虞的信息似乎都被人抹去了,很难得到有用的消息。
女人温柔的声音分散了贺里无虞集中在身体疼痛上的注意力,她望着大雨微微思索,“二十七年了。”
二十七?
雾莎荷缈鸢心中震惊,这是一个熟悉的数字,她今年刚好二十七,那不是意味着她转世那年,贺里无虞也转世成为了死神?她们竟同一时间转世了!?
饶是雾莎荷缈鸢也没想到。
她们的转世时间相同是不是意味着什么?还是因为她们共同结了一个魂印的原因?
“我今年二十七岁。”
这话让贺里无虞震惊,半天憋出一句,“……好巧。”
雾莎荷缈鸢:“……”
“除了好巧就没了?”
“没。”贺里无虞干巴巴地憋出一个字,再多就变成孟浪了。
雾莎荷缈鸢一口气憋在心里。“所以你今年也二十七岁?”
这个问题让贺里无虞冲疑,“我工作了二十七年,但我不止二十七岁。”
听起来有点绕,“那你今年几岁?”
“我不知道。”
“……”
雾莎荷缈鸢轻轻转动握在手心的伞柄,按照贺里无虞的说法,她其实早在二十七年前就已经转世复生,但是记忆似乎只停留在这二十七年。
这是什么情况?难道有人封印了她之前的记忆?
贺里无虞身上的情况似乎比她想象的要复杂的多。
贺里无虞看了雾莎荷缈鸢一眼,见她沉默不再说话,心里突然忐忑起来,转念一想,自己竟然不知道自己几岁,想想确实很离谱,这么想着她也变得不好意思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