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吃的菜名写在纸上。”她探手伸到圆桌底下一按,桌面正中心雕刻着一块圆形黄铜,它突然缓缓升起,随之一个透明玻璃管倒立抬升,她取下玻璃管打开,从里面拿出一张卷起的复古纸张放在桌上,点了点,“这张纸。”

贺里无虞拿笔在纸上写下自己想吃的菜,她写完后递给雾莎荷缈鸢,雾莎荷缈鸢写完后又将纸卷起来塞进玻璃管,轻轻地将玻璃管按入桌面的圆孔内。

“好了,过一会就会有人送餐过来。”

她说着故意脖子后仰将脑袋搁在贺里无虞的手臂上,这个动作引起贺里无虞更加炙烈的目光。

“你之前说要来第七区看望一个关系很亲近的人,明天要去看他吗?还是你们已经约了见面的时间?”贺里无虞调整坐姿,侧坐看着雾莎荷缈鸢,目光从她脸上滑到她浴袍领口的起伏之处。

雾莎荷缈鸢快速瞥了她一眼。

这可怎么办?

她说的‘关系亲近的人’的人就是贺里无虞本人,但这家伙如此认真地跟她提这件事,总不能跟她说实话……雾莎荷缈鸢垂眸思索,半晌道:“恩,明天去看看。”

至於看什么自然由她决定。

“要我陪你一起去吗?”贺里无虞主动提议,她现在更想和雾莎荷缈鸢待在一起。

“你陪我一起去。”雾莎荷缈鸢自然不会拒绝。

贺里无虞抬起手臂,摸了摸雾莎荷缈鸢耳边垂下来的几缕头发,轻声问道:“你对今天发生的事情怎么看?”

“今天可是发生了很多事,你问哪一件?”雾莎荷缈鸢笑盈盈地将问题反抛。

“每一件。”贺里无虞沉默了一下,“首先,教会可以单独拎出来作为一件事,第二件是闇徒,第三件是黑法术师,也就是那个跟踪者,第四件是我拥有的死神之镰。”

“嗯哼……”雾莎荷缈鸢笑而不语,意味不明道,“原来有四件事啊。你为什么把教会单独归为一件事?”

贺里无虞突然有一种这个女人在考我的感觉。

她沉吟了一下,“第七区是教会管理的城市,但北区却出现了这么多闇徒,看起来更像没管理,或者是放任管理的结果。我离开了三天,北区就在这三天里出现这么多闇徒,说得难听点,我都感觉这是专门冲我来的。”

她受伤的右手罩住额头,大拇指和食指按了按太阳穴,一脸苦恼的样子。

“呃,也不能说是冲我来的,应该说是冲着这个时机来的。重点是这么多闇徒不可能是三天内产生的,这个闇徒产出的过程应该已经持续很长时间了,只是以前没有被我们发现而已,但是这么多闇徒怎么可能同时避开我,教会和每日来往的第七区城民呢?这说不通啊。”

贺里无虞皱着眉,望着空气。

“如果之前的都藏起来了呢?”雾莎荷缈鸢看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