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所有执法队长的能力都是黑暗能量的克星,所以你觉得你身上压着我的能力空咒还有恢复断肢的可能吗?”

合寒轻飘飘的讽刺让‘王叔赫’全身发冷。

“别再做无用功的挣扎,老实交代你的真实身份,和盘托出你们的计划,这样说不定我还能饶你一命,不然等着你的只有死亡的惩罚。”合寒顶着一张毫无波动的脸威逼利诱道。

‘王叔赫’在骤然的惊恐之后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很快镇定下来,睨着合寒轻嗤一声,语气鄙夷道:“饶我一命?你算什么东西也有本事饶我一命?”

对方嘲讽的态度让合寒心中不悦,但他克制住怒气道:“你的命现在在我手上,我当然能决定你的生死。”

‘王叔赫’对他的话嗤之以鼻,扭头不再理他,他身上的伤没有一处有愈合的迹象,一直在流血。

合寒看他油盐不进的样子,决定等这里的战斗彻底结束后再带他回审讯室慢慢审问,他确定‘王叔赫’在他的力量压制下无法逃脱,於是站起来准备去另一边帮忙,这是雾莎荷缈鸢突然走近。

合寒脚步一顿,不解地看着那个美得惊人的女人,她要干什么?

雾莎荷缈鸢停在‘王叔赫’的脑袋旁,蹲下身,黑色的风衣下摆弯折着拖在草地上,乌黑的长发宛如瀑布垂落在身后,她垂着卷翘而浓密的睫毛,漆黑的眸子望着这个长相阴柔的男人。

雾莎荷缈鸢的靠近让‘王叔赫’浑身不自在,全身紧绷,心中掠过一丝慌乱,他眼珠子转动地看着她。

“还记得我吧?怎么,见到老熟人都不打声招呼吗?”雾莎荷缈鸢用只有‘王叔赫’一人能听见的声音笑意盈盈地故意道,漂亮的脸孔此刻就像一张淬毒的面具。

她从储物空咒里取出一副黑色的薄手套戴上,被紧薄的手套包裹的指尖轻轻按上‘王叔赫’的面孔。

‘王叔赫’感觉脸上传来一阵大力,脸孔被强行扳正,他不得不对上雾莎荷缈鸢的视线。

雾莎荷缈鸢语气温柔而危险,不急不缓道:“你们一直在监视贺里无虞的行动,所以当她前往赫托克城,在城主寿宴上遇到我,并且追逐我的时候你们就收到了消息,紧接着行动。你料想贺里无虞第一眼见到我会被我吸引,跟随我回国,但事发突然,贺里无虞没有随身携带棺材,但她为了追我,势必不愿离开,因此对棺材极其讲究的她一定会去艾尔靳启国的棺材店重新挑选一副用作休息,考虑到这点的你便把自己这颗棋子安置在了棺材店,利用我陪她一同前往的机会顺势监视我。但是我该说你对自己太自信还是太愚蠢?竟然敢把你自己送到我眼皮子底下。”

雾莎荷缈鸢的话都是基於最近这一系列‘巧合’事件推测出来的,其实她前世的记忆中并没有‘王叔赫’的身影,她根本不知道那些藏在背后的‘老鼠’是谁,但这不妨碍在她敏锐的第七感的基础上半真半假,以假乱真地诈面前这个男人。

“你、你竟然都知道?!”‘王叔赫’听得目瞪口呆,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的计划竟然都被眼前这个女人看穿了,亏他大费周章地设计、布置,这个女人理应不知道或者说应该没这么快意识到才对?

怎么会这样?

难道他还是低估了这个女人的智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