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达半年的时间他都没有得到教会的回应,以为教会也和军部的人一样根本就没有调查,完全是在敷衍了事!因此心存怨恨,一直恨着,一直无助着,一直绝望着……但没想到事实的真相竟是这样!

大主教为了调查艾琳的失踪,竟然赔上了性命!

而他却还像白眼狼似地恨着大主教,诅咒着他……他有罪!

门一下子被拉开,室内昏黄的灯光倾洒而出,铺展在贺里无虞的脚尖。一个头发夹杂着灰白色,看起来四十几岁的中年男人站在门口。

他穿着洗得发白的衣服,脸上的神情疲惫,那是一种失去妻子而寻不到任何下落的心力交瘁。

男人个子不高,站在贺里无虞面前比贺里无虞矮了一截,和雾莎荷缈鸢差不多高。

男人脸上满是抱歉的神色,他深深地鞠了一躬,“对不起!我不知道大主教为了调查妻子的事情遭到坏人的谋杀,还一直恶毒地埋怨着教会。实在是对不起!”

他长鞠不起。

贺里无虞把他扶起来,“卡西先生,您不要太自责。这件事不是您的错,错的是背后的作案人。”

卡西还是自责非常,他抆了抆眼角的泪水,将两人迎进屋。“两位大人,请进。”

豆腐块屋子内部空间也十分狭窄。入门的空间是一个开放的起居室似的房间,一个楼梯隔开了前后的空间,后面是卫生间和厨房。

小小的起居室里贴墙放着书架,收纳盒,还有一些杂七杂八的东西,中间有个小茶几,两边是沙发,一边的沙发没有靠背,一边有靠背。

空间虽然小,但好在干净。

“两位大人你们坐,我这没有酒水茶水招待你们,要不要给你们倒点水?你们辛苦了!”卡西有些局促,他似乎想给自己赎罪,想表达对那位牺牲的大主教的歉意,又似乎想以这种方式挽回点什么。

但那位大主教已逝,很多事情都已经没有意义了。

贺里无虞拦住他,“不用麻烦了,卡西先生您坐。”

卡西赶紧在她们对面坐下。

贺里无虞沉吟了一下,道:“卡西先生,关於第六区的分部教会没落的事情您应该听说过吧?”

卡西点头,“这个事情第六区的人都知道,算起来还是教会自己造成的这个局面,因为有一任大主教将教会周围的民众都赶走了。那些被赶走的民众无处可去,最后在条件很差的街道定居了下来,所以形成了这里的蜗居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