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总。”冬青可是亲眼见过她们是何等暧昧亲密的,尽管今非昔比,但向总对叶桑榆的在意,她还是能感觉到,所以不敢轻举妄动,“用不用我帮忙?”

向非晚拒绝了,叶桑榆胡乱地抆手,手心被腆得诗了。

抆完又觉得不舒服,她拧眉去洗手间洗手去了,向非晚跟过去,双臂抱膀,淡声道:“你在嫌弃我?”

叶桑榆横眉立目,向非晚眸光深远,含着无限深意,但她没心情分析,应声道:“是,所以别碰我。”

“你刚才还要拿走我的第一次。”向非晚说得轻描淡写,叶桑榆一抬头,看见自己通红的耳根子,斥道:“你还是那么不要脸。”

有的话,听的人羞耻,说的人却不以为然。

向非晚淡淡一笑:“要脸有什么用。”

叶桑榆甩手,水溅到向非晚的脸上。

哪知道,这人竟然抬手抿去唇角的水,拇指指腹抆拭唇瓣轻按,微低着头,睫羽扬起,黑亮的眼睛寸也不寸地盯着她。

这眼神,她再熟悉不过,像是在盯着猎物,叶桑榆恼火地拧开水龙头,撩水甩她身上:“看什么看?”

向非晚不躲,也不恼火。

她只是低头看了一眼诗了的衬衫,小腹的肌肉线条若隐若现,叶桑榆扫了一眼,被捕捉到,向非晚淡声问:“好看么?”

“谁看你了?”叶桑榆嗤了一声,向非晚眸光掠过,定在她的小腹上,别有意味道:“难怪,自己有了。”

叶桑榆这才意识到,自己的衣服也弄诗了,愈发火大。

向非晚倒退两步,静静地看着她,说:“婚礼可以参加,但是不准闹事。”

不提还好,提了像是在提醒她。

叶桑榆笑得诡谲,话里有话地说:“你放心好了,我会给你送份大礼的。”

向非晚走到门口,想起什么,补充:“想要第一次,我可以给你,当做补偿。”

“我想要的,自己会想办法,用不着你给,”叶桑榆冷笑地嘲讽:“我看出来了,就是想我要你,你想爽而已。”

没想到,向非晚莞尔一笑,微微摇头叹息,竟有一丝宠溺的意味:“竟然被你看出来了。”

“……”

叶桑榆盯着她窈窕背影,扬起下巴,高傲地警告道:“向非晚,你我之间这笔帐,没那么容易算清,你要是给不出我满意的理由,那我可要发火的。”

暮色里的向非晚,美得朦胧婉约,双眸顾盼生辉:“我最喜欢你发火,你不知道么?”

人走了,叶桑榆站在原地,恨恨地骂了句有病。

**

接下来几天,叶桑榆去物业补办门卡,水电燃气费用余额不少,她暂时不用管。

她裹着大衣,沿着小区里熟悉的路溜达。

小区绿化重置过,多了矮木丛和翠柏,被雪压得弯了腰。

运动设施多了她没见过的健身器材,原来旧的掉了色,统统换新。